他睜開眼,奇道:“莫名其妙的拿什麼酒?”
“OH,我可不想喝他們那瓶幾十塊錢的勾兌甜酒!”
綠姐的表情變得很神聖,一本正經道:“你瞭解我的,唯紅酒和雕塑不可辜負!”
褚青無語,為毛我認識的都是偏執狂?沒錯,紅酒和雕塑是對方的兩大愛好,等同於生命的那種愛好。
晚上有兩場戲,大意是講:麥迪遜對亨利很有好感,倆人便去約會,吃吃飯,喝喝小酒,最後還玩親親。
既然喝酒,就要有實物,她可不想作踐自己的舌頭和味蕾……好吧好吧,他嘆了口氣,問:“那您可以給我瞧瞧麼?”
“當然!”
綠姐起身,不一會轉回來,竟然推著一輛小車。車上是個非常精緻的冷卻桶,半冰半水,裡面斜躺著一瓶葡萄酒。
“呃……”
褚青冒出三條黑線,小心問:“我能拿起來麼?”
“不能,它還沒到溫度,要14…18度之間才能最充分的散發香氣。”
“……”
他縮回手,還能說什麼呢,只能伸脖子瞄了一眼,白馬莊園?沒聽過。這貨對紅酒的認識就是拉菲、拉圖、張裕、長城和皇家禮炮。
沒辦法,一個小資,一個土鱉,一個熱情奔放,一個保守謹慎,能湊到一塊也是神奇。
“褚……”
伊娃的感覺很敏銳,察覺出這股微妙的氣氛,忽問:“其實我一直很奇怪,我們怎麼會成為朋友的?”
“我比你更奇怪,或許那天晚上你認錯人了?”他攤開手,特無辜的樣子。
“哈,我倒是希望我認錯了!”
綠姐大笑。
……
老實說啊,一般的餐廳戲,有實地拍,有搭景拍,但倆人真沒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的餐廳戲。
沒有桌椅,沒有食物,沒有背景,沒有鄰桌客人,沒有走來走去的服務生,畫面截到脖子以上……如果不是餐具的分鏡,你真特麼以為是兩顆人頭在演戲!
“我當老師的原因很自私,我媽媽以前在史密斯麥迪遜學校教課,我要比她做的更好,更出色。她懷念那時的時光,覺得我不會成為一個好老師……”
伊娃把聲音放柔,輕輕軟軟的說著臺詞,又拿起杯子喝了口紅酒。褚青很仔細的切著一份牛排,不時往那邊瞧上一眼。
“那你的故事呢?”她問。
“我?”
他頓了頓,隱藏在潛意識中的痛苦在蠢蠢欲動,故作輕鬆道:“我都是,一次只做一件事情……”
“為什麼要浪費生命呢,你沒有感興趣的東西麼?”
“我每天都在教書啊,你……”
他忽然一抖,分明感到一隻腳從桌子底下伸過來,蹭了蹭自己的鞋子。而且那桌子是封閉的,旁人根本看不見。
話說男女之間的那點推拉術,用腳去勾對方的鞋子,正是最能懟死人的大招之一。那股溢位來的騷*情勁兒,就像撩了一團火苗,在心裡噗哧噗哧的冒騰。
就一個字,癢!
當然了,褚青不認為綠妖精在勾*引自己,所以他邊說臺詞,邊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誒,味道還真不錯,即便他這種山炮,也能品出那份華美的質感。
伊娃看他喝了酒,小而嬌俏的眨了眨眼,隨手舉杯,輕輕晃了一下。
“GOOD!”
凱耶的表情很微妙,直覺告訴他,這倆貨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PY交易。丫暗自撇嘴,揮手道:“準備下一場!”
“OK!”
劇組人員應了聲,各去忙碌。
這兩場夜戲都是棚內搭景,接下來的是:麥迪遜坐在車裡向亨利告別,然後接吻。車是道具車,只有一個殼子和兩個座位。這很簡單,真正麻煩的是光線,凱耶對光、色、明、暗的精緻要求,足以讓任何一位大師頭疼。
而趁著間歇,褚青和伊娃還坐在餐廳的位置閒聊。
那貨拿著杯子,有點意猶未盡,道:“雖然我不太懂,但這個牌子的酒確實很棒。”
“我收藏了十幾瓶,但你缺少一個讓我割愛的理由。”綠姐開著玩笑。
“沒關係,很快就有了……”
他忽然湊近,低聲說了一句。她眼睛睜大,驚訝道:“你們之前的矛盾不是很大麼?”
“誰知道呢?可能是年齡到了,我們講究成家立業,終歸要走到這一步的。”
“呵,那要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