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範小爺一身紫色長裙,帶著很難看的頭飾,還特麼是中分,從臉頰垂下兩綹頭髮,顯得巨傻無比。
對面,是個比她更傻的龍套,不僅穿得奇形怪狀,長得也奇形怪狀,手持一對青銅倭瓜錘,哇呀哇呀亂叫。
兩臺攝影機各自對準,範小爺提著長劍,啪啪耍了幾個劍花,擺了個起手式。
“咔!OK!”
跟白麵饅頭似的王京,摘下耳機喊了一聲,連招呼都不打,慢吞吞的閃人。
隨即,副導演幫忙喊道:“大家休息一個半小時,那些群演的,排隊打飯,不要擠!”
“知道了!”
人群轟然散去,拐到片場外圍,那裡放著幾隻大桶,旁邊有餐盤和筷子。兩個場工樣的傢伙,正操著勺子,準備派飯。
群演是這待遇,大咖們當然不同,謝廷鋒鑽進房車休息,張衛健帶著助理出去找館子,徐錦江比較乖,或者說比較實在,自己領了份主演的盒飯。
範小爺和路小佳也鬼鬼祟祟的進了房車,倒不是歇著,而是為了吃小灶。
“嘖,我一瞅你就這麼來氣呢!”
她剛拉開門,就瞧見歪在床上的老公,翹著腿,打著空調,正悠悠閒閒的看雜誌。
“有本事你別吃啊!”褚青頭都沒抬。
“我幹嘛不吃啊!”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擰開那個超大號的保溫壺,吩咐道:“小佳,把門關好。”
“早鎖上了!”
路小佳盯著那份稀爛稀爛的紅燜豬腳,已經毫無節操。
“這點出息!”
範小爺白了她一眼,先拿下飯盒,抱起保溫壺就倒。那豬腳的湯汁特意多了些,嘩啦啦澆在白米飯上,頓時變得細軟香濃,泛起了一層好看的醬油色。
“咕嚕!”
主僕二人同時嚥了下口水,頓覺人生圓滿。
褚青看她們吃的開心,自己也很愉快,笑道:“你下午拍哪段?”
“就是江別鶴死,小魚兒和花無缺鞭屍,我和元元姐在旁邊看熱鬧……”範小爺嘴裡不停,勉強回道。
“哦,你跟人家都處的來把?”他又問。
因為這戲是內地投資,香港班底,劇組有半數的人員都是王京從香港帶來的。那邊的人心高氣傲嘛,一向瞧不起大陸影視圈,生怕有些磕碰。
結果還真有,範小爺稍稍暫停,道:“前天就吵起來了,王老師,就是演小白龍那個,他想坐把椅子,然後那香港化妝師的助理就說,這是我們的,你不能坐。王老師就跟他們講,他們就死活不讓坐,後來不知怎麼的,那椅子就折了。然後那化妝師就來勁了,當時都要動手,讓人給拉開了!”
“……”
褚青無語,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兒簡直操蛋,只得道:“你自己注意點,別跟那幫人摻和。”
“我注意個屁啊!”
範小爺扔了豬腳,回頭道:“拍個戲還被人欺負,我累不累啊!這是他們沒惹著我,不然你看我不扇丫的,都特麼慣的!”
“行了行了,還來脾氣了,吃你的吧!”他揮了揮手。
那豬腳大概是一隻半,兩個女漢子毫不費力的吃光,完了還舔舔手指,意猶未盡的樣子。距拍攝時間還早,路小佳擱哪兒收拾桌子,範小爺就爬上床,往老公懷裡一靠,舒舒服服的抻了個懶腰。
“你戲服別弄髒了!”褚青很嫌棄的推啊推。
“哎呀,沒事!”
她繼續拱啊拱,使勁搶到個好位置,問:“你哪天去香港?”
“後天去,然後直接飛夏河,待到五月再去戛納,熬上二十多天,唉……”
他一把摟過媳婦兒,不禁抱怨道:“我這苦逼的命!”
“別得便宜賣乖,這活你不幹,好幾百人搶著幹呢!”
那床根本睡不下倆人,範小爺就抱住他的腰,以防自己掉下去,撒嬌道:“那我就好長時間看不著你了。”
“是啊,快倆月了都。”
“那我想你怎麼辦?”
“我也想你啊!”
“那你天天給我打電話。”
“嗯嗯,打電話。”
“唔……輕點!”
“一股豬腳味兒。”
“……”
路小佳縮在角落,儘量假裝自己是隻狗,起初還能忍耐,後來見那倆沒羞沒臊的都快揉進去了,終於起身道:“我還是出去吧。”
“還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