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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味兒啊這是!”
王瞳趿拉著拖鞋進來,揮手扇了兩下,皺眉道:“都餿了!”
說著,她先跑到陽臺開啟窗子,又徑直進到臥室。刷地把窗簾拉開。外面陽光溫潤,不敢輕慢,照著她眼角眉間,滿室透亮。
“哎。怎麼著?”
她轉過身,笑道:“聽說你又鬧脾氣了?”
“……”
褚青很尷尬,不禁瞅了瞅黃穎,見那姑娘正躲在客廳裝小透明。只好應道:“沒,沒事,我挺好的。”
“挺好的一天天不睡覺?”
王瞳隨手拽過被子。幾下就疊的整整齊齊,道:“快點換衣服,我陪你去醫院。”
“不,不用,我又沒……”他忙著反駁。
“啪!”
話音未落,他後腦勺就被來了一下。
“別廢話!”
……
三人先在外面吃了早飯,又坐著黃穎的小車,到了一家在心理治療方面很權威的醫院。已經預約好了,所以沒費多大功夫,便見到了主治醫師。
是個挺和善的女人,五十多歲,戴著眼鏡,看著就特慈悲。她明顯認得褚青,還有點驚訝,簡單介紹後,就把兩位家屬轟了出去,留下他單獨問診。
倆姑娘便坐在外面等候,距離稍遠,以免打擾。
這家倒不像別的醫院,走廊總是幽幽暗暗的,還飄著股難受的藥味。此處光線非常充足,格局也很寬敞,讓人一見就比較舒心。
黃穎跟王瞳算是相熟,說話沒什麼顧忌,四處掃了眼,不禁道:“這裡人可真少。”
“冷門嘛!”
王瞳抻了個懶腰,道:“其實挺多人心理都有病,就是自己不承認。”
“我要是有病我也不承認,我老覺著心理病和精神病是一樣的,說出去特丟人。”她異常贊同。
“哎,我也這麼想的,一提就像這人瘋了似的,成天神神叨叨的。”
“對,就是這種!”
她們忽然找到了共同話題,莫名其妙的很開心,抱在一起笑了半天。可隨即,又都安靜了下來,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擔憂。
“瞳姐,你,你說他沒事吧?”黃穎咬著嘴唇,低聲問道。
王瞳摟住她肩膀,安慰道:“有我們這麼多人幫他,肯定沒事!”
“都是那戲給鬧的!”姑娘忿忿道,顯得很生氣。
“也不能這麼說,他這人就愛鑽牛角尖……”
方講到這,就見門被推開,褚青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怎麼樣?”
“怎麼樣?”
她們同時起身問道。
“呃,叫你們進去。”他揮了揮手,自行坐下。
“嗯?”
倆人心裡猛地一突,各種狗血劇情瞬間亂入,急忙進了屋子。
那醫生瞅著也很糟心,待她們坐定,便開口道:“他呢,現在很抗拒治療,而且從心裡就認為自己沒事。我問他問題,不是敷衍,就是閉口不答,這樣我沒法進行詳細診斷。”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王瞳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他前段時間都在幹什麼?”
“呃,他前段就是在拍戲,好像要下礦井,還出了點事故。”黃穎道。
“事故?”
醫生頓了片刻,又道:“我想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你們誰來說說?”
“……”
這下黃穎愁了,道:“我就知道那戲的導演叫李揚,別的我也不清楚。”
她思索了半響,忽然眼睛一亮,道:“對了,他是賈導演介紹的!”
“嗨,你不早說!”
王瞳立即給賈璋柯打了個電話。又透過老賈拿到了李揚的聯絡方式。而李揚在電話那頭聽懂意思,頓時也嚇得夠嗆,當即就完完整整的彙報了拍攝過程。
那醫生聽完,眉頭漸漸舒展,似乎有了點譜,道:“他這是典型的抑鬱症。”
“那嚴重麼?”
“得怎麼治療?”
倆姑娘瞬間慌了,連忙追問。
“他算是輕度抑鬱,不過表現非常明顯,有往中度抑鬱發展的趨勢。”
醫生簡單概括,繼續道:“他是因為特殊的職業。又在特殊的環境下工作,尤其還受過強烈刺激,從而導致的一種自我喪失和負性思維。嗯……不算太嚴重,可也不能忽視,這樣,我開些有助睡眠的藥,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