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直面色平靜的湯辰龍這時才變了神情:“這麼說有人訓練了這批人?”
閩師爺用手摸了摸頜下的鬍鬚,道:“是呀!我動用了許多關係,才從側面打聽出來,彪盛堂這次能轉敗為勝,取得目前的結果,都是這個人出主意,而且這人還不滿二十歲……”
這次湯家兄弟都動容了,眼光灼灼地就盯了閩師爺。
閩師爺輕輕地嘆口氣,才開口道:“這個人和三少爺是同學,是一個從農村才到這裡上學的大學生,叫康順風,好像還得罪了三少爺,聽房三說,三少爺國慶前還讓拳場裡的羅鐵民混到學校裡,想收拾一下這個姓康的,結果羅鐵民失手了!”
這下湯辰虎就大囑一驚,道:“你說那個赤血熊失手了?”湯辰虎是知道羅鐵民的***夫的,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子,能勝了打法經驗豐富的羅鐵民,這太讓他吃驚了。
閩師爺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今天彪盛堂裡打連環檑的那個向山,聽說就是他的師兄……他們是從陝西渭北一帶過來,具體的情況,我已經動用關係打聽了,目前還沒結果反饋回來,總之小傢伙不簡單!”
這時,一旁喝茶的湯文國就接過話頭道:“哦,聽閩師爺這一講,我才想起,今天晚上彪盛堂慶祝完後,盛青花出來時,有一個小子扶了她,難不成就是這小子,雖然天黑看不清,不過能感覺確實挺年輕的……”
湯辰龍的聽得眉頭就皺了起來,如果彪盛堂有這麼一股勢力,那還確實有點棘手了。
湯辰虎就道:“彪盛堂這幾十號人,和我那六十個弟子比怎麼樣?”
閩師爺想了想,就道:“估計還比不上我們的人吧,這些人目前時間還短……但以後,就不好說了……”
“怎麼會?”湯辰虎不服地道:“我那六十個弟子也是從咱們下面的人裡挑出來的好手,又經過我精心的傳授,跟了我已經不下三年了,難道他的訓練方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閩師爺就道:“這也是我感覺奇怪的地方!”
湯辰龍這時沉呤一下開口道:“閩師爺儘快把這個康順風的底摸清楚,包括他是怎麼訓練那些小弟的……文國,你繼續跟進彪盛堂的事,我們在河南幫方面已經動了手腳,開弓沒有回頭箭,兩家結仇是肯定的了,如果彪盛堂真的有這麼一批人手,而且又聯合了南京幫,那我們就要注意了……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儘量能兵不刃血地化解這一場危機……打聽康順風的事情,可以交給文生辦,他們是同學,也方便些!而且文生也不小了,該給他身上壓點擔子了,就把容家酒樓交給他打理吧,那裡離他學校比較近……老二,讓文權帶些人幫著他點……”
湯文權是湯辰虎的兒子,和湯辰龍的三個兒子不同,湯文權生得膀大腰圓,年齡其實比湯文國還大些,湯辰虎早早地在青春期就被湯文權的母親吸引,二人早吃禁果,最後奉子成婚,所以生兒子反而在大哥湯辰龍前面。
湯文權不光是形像同父親湯辰虎像,連脾性也像,做事不愛動腦子,只愛把精力用在練拳上,八極***夫並不比湯辰虎差多少,湯辰虎的大弟子麻頭動起手來,也怯火湯文權。
但湯文權不喜歡動腦子,並不是沒腦子,相反他還是個特別聰明的人。從小雖然武***不錯,卻很少惹什麼事兒,也不太仗著家裡的勢力欺負人,有什麼事自己一出手就搞定了。在忠義堂上上下下的心目中,都有不錯的口碑。
湯家兄弟很怪,湯辰虎喜歡哥哥的兒子那股聰明勁兒,而湯辰龍卻非常喜歡這個侄兒那股憨實勁兒,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異性相吸的原理吧,這裡異性不是指男女,而是指性格差異了。
湯辰龍接著道:“房三和文生走得比較緊,讓他也跟文生吧!另外,鬥拳上閩老你再想想法子,儘量讓河南幫能贏,以維掛現狀最好,目前我們還不宜和彪盛堂直接對上,和信堂、還有黃記集團都對我們虎視眈眈……”
那邊閩師爺就點點頭,閉目沉思。
湯辰龍就笑道:“閩老也不要太過操心,真正對上也沒什麼,這麼多年忠義堂一支獨大,各方都不敢惹,對下面的兒郎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所謂居安思危,也得讓他們動動了,不然全都養成和平鴿了……也得籌劃著讓他們動動身子骨了,而且一直和平無事,那些外圍的關係從咱們身上吸的血少了,自然心就向著別人了,萬事不求人,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閩師爺就睜開眼睛,微笑著點頭道:“我也是這麼個意思!”
湯辰虎也在一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