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妍不時交談的情景刺激了他。
直到坐到房三的車子裡,仍然餘怒未消。
房三自從把支援河南幫拿下盛姐的事沒辦好後,一直在想著三少爺能有個什麼事兒給自己辦一辦,好彌補上次辦砸事情的壞印像。
看著湯文生陰沉的臉,他沒說話,只是從車子的小冰箱裡拿出一聽冰茶,遞給湯文生。湯文生就接了過來,灌了兩口,長出一口氣,就靠在了車座的後背上,因憤怒繃緊的身體就放鬆下來了。
“三叔,上次你告訴我的那個叫什麼熊羅什麼的,功夫真的很好嗎?”
房三就笑起來,道:“確實厲害,在拳場中鬥拳已經連勝二十多場了,都是三拳兩腳就把人放翻了。聽說二爺都看著有點喜歡那小子,還指點過兩次,三少要讓他收拾誰?”
湯文生道:“我的一個同學,是個農村來的小癟三,拽得厲害!”
房三就笑道:“那還值當羅鐵民出手?三叔派個能打的小弟都幫你出氣了!”
湯文生就斜了眼睛看過去,道:“三叔看我像不懂事的小孩子嗎?要是普通小弟都能收拾,我還巴巴地給你打電話?”
房三就用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抽了一下,道:“三叔真沒腦子!”心中卻道:能打的小弟都收拾不掉,還算是小癟三!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道:“那多叫幾個個搞他!”
湯文生搖搖頭道:“我不要暗裡搞他,他不是讓人感覺他能打嗎?我就要所有的同學都看著他被人踩到腳下!”
房三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同學竟然得罪了忠義堂的三少爺,但畢竟財大是高等學府,就忍不住提醒湯文生道:“那個羅鐵民是打黑拳的,這二十場比賽對手基本都是非死即殘,在公共場合鬧出事來咋辦?”那些專業的對手都是死的死,殘的殘,何況一個大學生!萬一打死了,那就是大事了。
湯文生森然道:“你給他叮嚀一下,多重的傷都可以,就是不能弄死了!”
房三心道:就怕羅鐵民那傢伙一出手弄死容易,弄殘難!口中卻是道:“這個沒啥問題,可是在學校裡把大學生打殘廢了,也不是一件好擺平的事情!”
湯文生就閉上了眼睛,道:“咱們忠義堂做的事,那一件又是好擺平的事。大不了讓他在號子裡先呆幾天,然後弄個保外就醫之類的,這麼多年,那些人吃咱的喝咱的,辦個這事也不行嗎?”
房三就沒再說話,心裡卻盤算這件事的前前後後。
“別告訴我爸!”閉了眼的湯文生突然說道。
房三就苦笑著應了一聲,他本來倒真是有這個打算,但湯文生即然開口說了,他自然就不能告訴湯老大了。不告訴湯老大,出了什麼事頂多被敲打敲打,忍忍就過去了,得罪了未來的繼承人,那以後那還有好日子過。
康順風並不知道自己被湯文生同學這麼掂記,他這時也沒在學校,卻是在學校附近一個賓館裡。他是一下課就接到了陳二柱的電話,約他談拳,他本來還想在學校吃了午飯再過來,但陳二柱卻叫他到賓館用餐。
陳二柱並不知道康順風的真實身份還是個學生,他以為他是彪盛堂的人,他肯定不能去彪盛堂去找康順風,當然,也不可能約康順風去南京幫的地方,估計約了人家也不會來。雖然兩家現在已經結盟,但新聯盟還缺少時間的考驗,誰也不會立馬就信任對方。
他想到兩人主要是談拳法,需要一個清靜的地方,索性就問了康順風大概的地方,就到附近賓館開了個帶套間的大房,讓酒店的人將外間的桌椅、電視和沙發什麼都收走。只留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酒店雖然不大願意,但聽他一口氣租半個月,也沒要啥優惠價,就同意了。他讓酒店的人按要求收拾房間,自己就下樓在大廳等了康順風,然後兩人一起用餐。
兩個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飯上,上次二個人談拳時,陳二柱向康順風透露,他手中有手抄的陳鑫先生當年所著陳式太極拳書中的一些東西,答應和康順風一起參詳。
這讓康順風心動不已,人總是對秘譜一類的東西自然抱有神秘和希冀,總想著秘譜一觀就武功大成,橫掃天下。康順風也不例外。
對於陳二柱來說,他也不怕拿出來和康順風分享。
那些東西他拿到手裡也有五六年時間了,能參詳的都參詳了,裡面有許多東西,已經顛覆了現在外面所傳的太極拳的許多理法和原則。
他相信陳鑫先生所在的那個年代,能更真實地記錄下太極拳的真正面目。
這讓他很迷茫,也很無奈。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