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其實在一來就知道今天肯定會說到這件事,見盛姐站了起不,他也忙站了起來,叫道:“盛姐,”一聲出口,眼淚就流了出來:“你放心,柴斌我不是識不得好歹的人,你這麼多年為我這急性子擦了多少次屁股,給別人端了多少次陪情道歉的酒懷,現在又好吃好喝地養我這麼一個廢人,這事兒我不管心裡咋想,絕對不對他姓康的動任何壞念頭”。說著,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去,立刻就咳起來,喘得不行。旁邊的成哥忙扶住他,給他順著氣。
盛姐卻沒喝手中的飲料,而是將飲料放下,重新端起了酒,康順風擔心地看著她,卻忍住沒有說什麼。他們一之間的情誼,不是自己一個新人能插嘴的。
等阿斌氣順了,盛姐就舉起懷子道:“斌哥,彪盛堂能有今天,有你拼過命、流過血!所以今天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掙來的!你在阿盛心裡,從來不是廢人,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說著,將手中的酒輕輕一舉,一口就喝了下去。
阿斌的唇抖動著,想說什麼,終於什麼都沒說。
然後一桌子人就看了康順風,康順風就舉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先倒滿一杯,舉起來敬了盛姐,然後就順了盛姐一圈敬下來,這也算是新人入堂拜碼頭的意思。雖然大家已經很熟了,但這也是一種儀式,不像過去那麼隆重了,要擺香案,斬雞頭,請關二爺,表黃紙。
到阿斌時,阿斌什麼都沒說也喝了一懷,算是接受了他入堂口。
然後大家就開始吃喝起來,阿平對服務員道:“你們出去吧,這裡我們自己招呼!”等服務員出去,盛姐就說了房三傳來的話,要說合彪盛堂和河南幫。
才哥一下子就跳起來道:“去他奶奶的,當時河南幫、南京幫那麼多堂口,一股腦地逼上來,他們怎麼不說合!要不小康出的主意,現在我們說不定都被人弄面爛肉埋垃圾堆裡了。現在我們剛佔了上風,他們就來說合,不理他!”
盛姐沒做聲,那邊成哥就道:“阿才,自家兄弟在這說話呢,說話別帶把兒!”
阿才就不好意思地撓了頭道:“我這就是氣不順!”說完卻坐下來,不再做聲。
一旁三子顯然早知道這件事,面無表情,只是有一口沒一口地挾著菜。
阿平皺著眉轉著手裡的杯子,轉著看著,似乎能從上面看出花來。
康順風卻是一口接一口地吃菜,這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好的一頓飯了,那些菜許多他都沒見過。而且許多普普通通的菜,做得也不普通了。
成哥想了想,道:“忠義堂這是怕咱們勢力暴長,威脅到他們,做為大幫會他們肯定不願意我們蝦米變大魚。但從我們來說,盛姐已經拜在白老爺子的門下,而且河南幫目前已經基本被打廢了,正是壯大實力的好機會。所以目前肯定是要拒絕,問題是該怎麼拒絕。拒絕後,忠義堂會怎麼做……”
其他幾個人都默默地吃菜,以往這些事都是成哥和盛姐出主意的。
幾個人最後都看了盛姐,盛姐就笑道:“別看我,我現在也不知道忠義堂賣的什麼藥!不過阿成說的對,這個機會我們不能輕易放棄,現在就是猜不到忠義堂的底牌,所以很為難。”
阿成那邊就看了幾杯酒後,臉已經有點微紅的康順風一眼道:“小康你鬼點子多,你看呢?”
大家的眼光就都看向康順風,這才看到他正吃得正歡,不由地都笑了起來。
康順風就停下手中不停翻飛的筷子,看著大家都看過來,就不好意思地道:“這菜真好吃,”又轉臉對阿成道:“成哥你剛才說什麼?”
這回連盛姐都忍不住笑起來。
成哥無奈地又將剛才的話題重複一遍。
康順風這次聽得很認真,聽成哥講完後,他就抬了頭對盛姐道:“我姥爺教我打拳和人動手時,說你不要老想別人會怎麼進攻你,你只看好你自家身上有沒有漏洞!就像兵法上說的,先為不可勝,以期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已,可勝在敵。”
康順風說完,看了一圈大家,大家還是那麼看著他,似乎沒明白他說什麼。
他就只好再說道:“具體到我們這件事上,其實忠義堂會怎麼做並不重要,我們為什麼要看忠義堂的臉色?”
那邊才哥就叫起來:“對,小康說的對,我們為什麼要看忠義堂的臉色,我們想咋幹就咋幹!”
康順風聽才哥把他的意思聽擰了,就笑起來:“才哥,我不是你那個意思……我是問,我們為什麼現在要看忠義堂的臉色?就是人家實力大,我姥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