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隱隱約約地不舒服,就好像一件自己的東西被發現不是自己的一樣。
“媚媚,你咋了,小康都說他有事,幹嘛還悶悶不樂的……沒不舒服吧?”吳妮妮用手捱了一下她的頭,趴在她耳邊大聲地問。
張媚用手抓住她的手,從頭上拿開懶懶地道:“我沒事兒,我也不知道自己咋了!”
吳妮妮就笑起來,繼續趴在她的耳邊道:“是不是發現小康突然變得有背景起來,有點擔心了?”
張媚搖搖頭,道:“不是……”差點就脫口說出自己和康順風只是裝著談戀愛的,但話到嘴邊,又感覺不妥,雖然她和吳妮妮關係特別好,但這種事還是不要說的好,讓她知道了,多丟人吶!音樂聲漸漸小下去,又要換音樂了。
吳妮妮小小地抿了一口冰水,放低了聲音道:“不過小康同學今天確實讓我吃了一驚,他那個朋友一看就不簡單……”
張媚就想起康順風吃飯時說的話,道:“是不簡單,聽康順風說他那個朋友資產過千萬呢……而且,你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和帝都的人這麼熟,感覺這些人都和他關係不錯的樣子……”
兩個人就沉默下來,外面新的音樂已經響起,DJ也在聲嘶力竭地扇動著氣氛,看著喧鬧的人群,吳妮妮就拉起了張媚道:“陪我一起去扭一下,別把你搞得和怨婦一樣!”
張媚聽她說得有趣了,就打了她一下道:“你才怨婦呢!”說著,卻是站了起來,和她一起沒入人流中去。
這時,在帝都的樓上,盛姐正坐在辦公室裡,聽三子說康順風明天上午過來,她心裡好像就踏實了一些。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依賴這個小男生來給自己出謀劃策了,她有點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的江湖是怎麼混過來的了,沒康順風時自己不也把彪盛堂打理得紅紅火火嗎?怎麼現在不管什麼事,好像都想聽聽他的主意。看來人都是有倚賴心理的,看著三子出去,她不由地將手撫在自己的右肩上,傷處已經好多了,已經看不出來曾經腫過。當然,裂開的骨頭還得繼續慢慢將養,她用手輕輕地滑過自己的鎖骨,就想起了康順風輕輕抹過的手,臉頰就紅了起來。
“這混小子,一去就是一週,也不來看看自己,也沒個電話!沒良心的……”她心裡幽幽怨怨地,小女人樣搞得自己就忍不住悄悄地笑了。
好沒羞喲!她暗暗地笑話著自己。
今天週末,湯文生也回到了嘉世會館,在他常留的包間裡,房三正坐在他前面的小榻上,手裡拿著一杯三少珍藏的紅酒,一邊慢慢地嗅著,一面道:“羅鐵民這邊都說好了,沒啥問題,現在問題的難處是怎樣能讓他光明正大地當著三少同學的面擊倒他。”
房間裡除了湯文生和房三外,再沒別人了,亞姐今天有客人要陪,湯文生自然以湯家利益為第一,就沒非讓她來陪自己。讓別人陪,他和房三的話又不想讓人聽,索性就沒點人。
“恩,這也倒是個為難的地方,暗裡收拾他就沒意思了……”湯文生皺起眉頭,他只感覺這口氣不出,他心裡不舒服。但康順風得罪沒得罪他?到底怎樣得罪的他,他卻懶得花功夫去想,只要讓老子心裡不舒服,就讓你好看,這才比較符合湯家少爺的風格。
要在人多的地方收拾他,當然就要是有什麼聚會了!聚會!對,聚會!湯文生突然眼前一亮,馬上就要國慶了,學校肯定要組織什麼慶祝活動,在這個慶祝活動上使點手腳,應該還是不難的。
順著這個思路,湯文生就想了下去。康順風是練武的,學校搞這類運動的,除了跆拳道社,好像還有個散打班,截拳道班,好像最近又有人搞了個什麼泰拳社。想著他就問房三道:“那個羅鐵民是練什麼功夫的?他格鬥的風格是什麼?”
房三想了一直,道:“聽說這傢伙一直在打黑拳,具體練什麼沒問過,不過感覺學得挺雜。打法兇狠狂暴,招法簡單,要不也不會被叫赤血熊了!”
湯文生就思索了一會兒,道:“我們學校好像剛成立了一個泰拳社,你安排人滲進去,讓羅鐵民也加入進去,馬上要國慶了,學校估計要搞慶典,你安排一個企業贊助一下,能讓搞個武術匯演什麼的,到時安排羅鐵民當場挑戰,我就不信他到時能推脫得了!而且這樣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比武,就是打死他最後頂多算個切磋時失手誤殺!”。
房三就笑道:“好辦法!我們可以安排羅鐵民一個泰拳教練的身份,他這樣做,是為了宣傳自己的泰拳……我得就先安排人把你們泰拳社的情況摸清楚,離國慶也沒幾天了,時間不多,我現在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