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康順風和三子進到房間時,才哥興奮地撲上來,照著康順風的肩頭就是一拳,口中道:“你子,你真行……啊……不好意思,我又忘了啦……”
在康順風一個側身換膀避開他的拳頭時,才哥才想起人家武行的規矩,老大的人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臉上有點訕訕地發紅。
康順風笑了一下,道:“只要才哥不生氣我閃,你隨便沒關係。”
才哥就啐了一口,笑道:“你當我沒記性麼?”
後面的三子就接道:“不是小康當你沒記心,你還確實是缺點記性。”
旁邊的幾個人就笑起來。
才哥惱怒道:“你還真是沒事就插兄弟兩刀當玩兒呢。”一邊說,一邊悻悻地坐下去。
盛姐在一旁也微笑起來,自從河南幫步步進逼,大家都一籌莫展,每次在一起商量事兒,都是一片沉重,也壓抑得狠了,今次的開心,是這一個多月來頭一次。
她看了在邊上跟大家一起笑著的康順風,就道:“三子和小康先坐下來……”盛姐一開口,大家都紛紛閉了口,康順風就和三子在盛姐邊上的兩個椅子上坐了下來,看來是大家有意留的位子。
康順風知道,這也是大家對他認可的表現,不是人人都可以坐在盛姐邊上的。
等大家都坐定了,盛姐繼續說道:“情況大家都知道了,南京幫和青竹幫今天為了我們放出去的場子已經動了手,青竹幫損失慘重,聽說南京幫也傷了不少人,對方再也不是鐵板一塊,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情。現有的問題是,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盛姐話音剛落,才哥就道:“怎麼辦?這一個月把人沒憋屈死,先讓老子殺出去出口氣再說。”
成哥聽了,就笑罵道:“你這大嘴筒子,咋說話呢?你當得起這誰叫你一聲老子,可不憋死你去。”
才哥聽了,就抽了自己一記嘴巴道:“口誤了!口誤了……”
眾人就又笑。
一邊的三子就道:“不鬧了,大家都說正事吧!盛姐你先說說你怎麼看?”
盛姐就道:“現在對方的聯盟只是被敲開個縫,我們要想辦法把這個口子給他們再裂大,但問題是怎麼加這把火,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要知道,一個搞不好,對方很有可能解決這件事,重新聯合起來……”
盛姐這話問出來,大家都不作聲了,應該做啥都明白,可具體怎麼做學問就大了。都是一幫撕殺漢,讓砍人那是沒說的,讓想主意,大家都只能皺眉做苦思狀了。
還有幾個直腸子,就把眼光轉向了成哥,成哥臉子夠數,辦法多。
成哥沉呤一下,道:“河南幫先不去管他,我們要繼續把南京幫和青竹幫的矛盾擴大,要不派一部分人冒充青竹幫的人,去搶南京幫的場子,讓他們繼續鬧?”
成哥話剛說完,三子就道:“這個辦法不是萬全,兩家只要有機會坐下一談,立刻就能發現問題!”
大家都不由地點頭,對方畢竟有河南幫做盟主,只要坐下來一談,立馬就會發現不對勁兒。
大家又都再次陷入沉思中。
河南幫的白眼狼這會兒脾氣很大,他先是一腳踹翻了來報信的小弟,然後又連摔了兩個茶杯,砸了一個水果盤,又狠狠地摔了前來順他氣的小燕莎一個耳光。
最後才在小燕莎委曲的目光中收了脾氣,對著邊上的人揮了揮手,道:“請二爺過來。
小燕莎儘管很委曲,但卻只是紅了眼睛,連哭都不敢哭,都知道河南幫的白老大,生起氣來殺個人都不帶眨眼的。
那個被踹翻的小弟也乖乖地站在一旁,他也不想來報這個信兒,誰讓他昨天賭錢,大輸特輸給了那幾個畜牲,沒錢還債,今天就被逼著來這,幫他們擋狼哥的脾氣。
聽了白眼狼的話,他邊上的一個親信就走了出去,叫河南幫的二爺。
河南幫的二爺姓周,說是二爺,其實比白眼狼還大五六歲。週二爺的名字叫週一帆,人長得斯斯文文,有一股儒商的氣質,在現在的S市黑道上,幾乎沒什麼名氣。
人們甚至都不知道,河南幫還有這麼一個二爺。
但是事情住前再推十年,一帆風順周八爺,那在江湖上卻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周八爺是萬和堂的八爺;周八爺風liu倜儻,智謀多端,雖然不敢說智比算無遺策的諸葛亮,但那也是差不到那去的,不然也不會被人稱做小諸葛了。
當年萬盛堂的彪哥反水,就是被小諸葛孤身前去,一番口槍舌劍就說得刀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