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就是這類腿法較多,而且兇險。
向山拳勢已老,老人腿已至背心,眼看要被打中,卻見他直接彎腰,雙手撐地,也將左腿勾起,直接起了一個蠍子卷尾,破了這一招,而且又用背腿反攻回去。胡斜子哈哈一拖笑,直接右腿屈膝,跪了下去,將他的左腿壓住。向山趴到那兒再沒動,任老人將他壓住。
然後胡斜子就起來,並順手拉了他起來:“當時我也是用這招蠍子卷尾破的三黑子爺爺這一招。”
向山就順著老人的勁跳起來,也笑了。
正在這時,在門外的騾子叫了一聲:“斜子衙,虎子和那個張明利來了,說是要見你老。”
胡斜子就道:“叫他們進來吧,估計事情有眉目了。”邊說,老人便在向山的攙扶下上了炕。向山再沒上來,順便就坐在炕欄上。
高虎就和張明利一撩門簾走了進來,先給炕欄上的向山點點頭,就轉頭對胡斜子道:“胡伯,照您的吩咐,我早上帶人和張明利去了三黑子那邊,現在說好了,十點鐘在老城牆那比劃,如果咱輸了,這事就這麼揭過去,然後您老的徒弟以後不能再在這平候鎮上摻乎和他三黑子有關的事。要是他輸了,順風組夫的醫療費他全出,橋頭馬東的賬他立馬做主讓板金廠還上,他自己以後不在這平候鎮說事了。”
胡斜子聽了,眼睛就眯起來:“他輸了,也就廢人一個了,他在這平候鎮想說事,看誰還會再聽他!“說著,轉頭給炕欄上坐的向山道:“娃你早上還沒吃吧,你先到後面吃點去,多吃雞蛋肉,少吃麵。八分飽就可以了。”
高老頭對自己的兒子道:“騾子,你帶你向山叔去。”
那叫騾子的中年人就帶向山出去了。
“伯,我從早上到現在也沒吃呢,我也去吃點。”高虎說完正事,立刻變得嘻皮笑臉的。
老爺子就笑了:“你個吃貨,快滾!”高虎就笑嘻嘻地出去了。
張明利在一邊,訕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康順風怕他尷尬,就道:“明利哥,你沒吃的話,就一起去吧。”
張明利就點頭,追著高虎去了。
高老頭就對胡斜子道:“伯,那你不吃點?”
胡斜子搖頭:“咱們還是等飯時吧。”
這時候,在平候鎮上最好的一家飯店,六六順飯店的包間裡,平候鎮一霸的三黑子也正在吃飯,桌子邊上坐幾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邊上站著七八個年輕人。
“黑子,你爺當年不是說,讓你不要惹胡斜子那一幫人麼?你怎麼不聽……”一個年齡大的老頭皺了眉頭說道。
“五子哥,現在不是我惹他們,是他們在檔我的事,我又不知道那個張勝利的大舅哥竟然是那老東西的小門戶,不然為那千把塊錢,我至於惹這老貨嗎?”三黑子眼睛瞪得圓圓的:“我爺當年就在那老貨手底下吃過虧,我能不知道深淺!不過,現在那老東西都八十多了,他肯定不會出手。至於他那些徒弟們也都六十超上了,拳怕少壯,我只怕把他們打死了我麻煩!他的徒孫咱更不怕了,所以我說現在也是個機會,這麼多年,我們趙家被他胡家壓得死死的,這次贏了他,正好在這平候鎮上立住。”
那叫五子的老頭嘆了口氣:“你忘了一個人!”
“誰?”三黑子抬頭,眼睛要吃人似地看著那老頭。
“向山,崖窪村的向山!”五子老漢沒理會三黑子要吃人的眼光,輕聲道。
“我沒聽過這個人,多大年齡了?”三黑子鬆了口氣。
“三十多吧!”叫五子的老漢道。
“三十幾,那是老東西的徒孫了,那有什麼可怕的,黑子的打法是咱趙伯親手教的,還怕他個毛娃娃……”三黑子還沒答言,五子邊上一個五十多的精悍老頭就笑道。
“三十幾的毛娃娃,你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知道耀縣的黃四狗不?”五子老漢轉頭對那老頭道。
那老頭道:“當然知道,黃四狗是耀縣安老三的徒弟,一手好炮捶也算是那邊蓋著呢。黃四狗和這向山有什麼關係?”
“那向山二十幾的時候,胡斜子帶著他到耀縣訪安老三,黃四狗那時四十幾,正美的時候,對胡老頭言語間不清楚,向山上去,三個趟子下來,就用炮捶裡的抹手揭手,將黃四狗掀翻了。”
“啊——”那老頭就驚叫一聲:“我咋沒聽過這事。”
“你當然沒聽過,胡斜子和安老三那是莫逆,當時吩咐下去,這事不準外傳!我也是有個結拜在安老三那裡學本事,一次酒喝多了,無意中說的。”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