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前沒告訴父親自己是去哪裡,現在老爸大概正在到處找他吧?除非——小麥自己會回來開門。

他開始默默祈禱,默默祈禱那個少女的出現。她可以永遠離開他,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不知道再沒見面的幾天裡,她發生了什麼變化?是我的父親還是她的老師?還是她的那個傳紙條的死黨?大概就是她們兩個合謀來害他的吧?

為什麼偏偏是她?

他有一種把自己眼珠子挖出來的衝動!反正,在這個沒有任何光線的地方,眼睛僅僅只是一種裝飾。

時間,已成了奢侈的幻覺,只感覺腹中飢餓難忍,過很久餓過了頭,再過很久又感到餓了——如此週而復始許多個輪迴,力量漸漸消失,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了,只能躺在地上絕望的爬行。

秋收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他明白現在只要睡著,就永遠無法醒來了。

就在他又餓又渴幾近昏迷時,忽然發現靠近艙門的地方,滲進來一小潭水——外面相比下起傾盆大雨,許多積水入地道,才會滲進幾乎密封的艙門。渴望幾乎燒起來的他,再也顧不上是否衛生,趴在地上喝起那些水。

大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等到雨水完全消失,他才感到了真正的絕望。

沒有水,更沒有任何吃的,他又不是神仙,很快就會變成一具殭屍。

小麥沒料到這樣的後果嗎?或者她以為會有人來救他的?還是嚇得再也不敢回來了?

於是,他從地上撿起石塊,在牆上刻起田小麥的名字。刻了一個又一個,反正也看不到刻成了什麼樣,許多個名字後面加了標點符號,有的“田小麥”三個字上面還有大叉!

他恨她。

終於,他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只待死神將他接收到另一個世界……

他也夢到了那條深深地溝。

幸運的是,最終來迎接他的並非死神,而是一個流浪漢,才發現奄奄一息的少年。

流浪漢是個善良的中年人,因為家鄉土地被強行徵用,導致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一路乞討流浪到上海郊區。流浪漢把身上僅有的饅頭給了少年,還給他弄來乾淨的水,總算從死神後邊救活了他。

等到秋收恢復過來,跑回陽光底下,眼睛差點被光刺瞎,只能半睜半閉摸回小超市。

然而,他才知道在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父親焦慮的到處尋找他,結果在南明路上被一輛大卡車撞死了!

同時,當他看到日曆才知道——自己被關在地底超過了三天三夜!

他知道所有學生都回家準備高考了,所以沒再去找小麥——就算找到她又有什麼意義呢?能換回父親的生命嗎?他也沒去驚動居委會,好像自己依然在外失蹤,任由別人把店裡的東西搬空。他只是去了一趟殯儀館,悄悄接走父親的骨灰,帶著父親和傷心的記憶,頭也不回地離開上海,踏上回鄉的道路。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回來……

第十章

傍晚,下班時間。

田小麥跟頂頭上司吵了一架,就拎起包衝出公司。依然打不通老丁得電話,再次擠進沙丁魚罐頭死的地鐵。她依照昨天走過的線路,來到群租著無數“蟻族”的工人新村。

剛走到那條樓道口,《First love》的鈴聲就響了,接起來卻是盛讚的聲音:“小麥,你還好嗎?”

聽到“男朋友”充滿溫暖的關心,她卻感到極度愧疚,看著還殘留戒痕的無名指,支支吾吾道:“哦,我,我還好啊。對了,你爸爸怎麼樣了?”

“哎!一言難盡!”

“怎麼了?”

這回他的關心是真心誠意的。

“還是沒有找到!在整個澱山湖打撈了三天,今天卻在湖面上撈起一條絲巾。”

“絲巾?”他下意識的問道,“什麼顏色的?”

“紫色的——對了,就跟你戴過的那條一樣!”

小麥的心臟再次遭受刺激:“啊?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把那條絲巾帶出來啊。”

“我並沒有懷疑你!不過,在絲巾上檢出了父親殘留的毛髮,警方並不排除……”說到這裡,電話中的盛讚有些哽咽,“並不排除……父親……已經被人謀殺的可能!”

“不,不會的!”

“我也希望不是這樣,可是我媽媽卻說——他恐怕已經死了!”

還是女人的第六感厲害,或者說是妻子對丈夫的第六感更強烈,小麥已不知怎麼安慰他了,言不由衷地說:“親愛的,你在哪裡?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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