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摟人頭滿地滾,還是再接了三個高難度任務他就走。
還是暴躁得讓人不敢跟他多說一句話,但也還是乾脆利落又霸道啊!
這簡直,已經成為了晉蕭城善功堂最近發生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圍觀的群眾,也以小時計數地增長著。
血飲山。
這大概是一條小山脈,起碼有幾十個小山包,而且連綿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形成類似天然陣法的迷地,讓凡是進來的人,都很難走出去。而一旦來到這裡或者從這裡經過的人,多半都要丟了性命,可謂是兇名赫赫,來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可這樣的地方,今天卻很熱鬧。
“轟轟轟!”
劇烈的響聲,眨眼間,一座小山包,就炸掉了一半。
霎時露出了隱藏在山包裡的一個漢子來,他化作一條血影,飛快地竄進了另一座山裡,而在強悍的力量緊隨而去的時候,另外幾條血影也彈出來,往四面八方飛射躲藏而去。
然後,一個巨大的錘子從天而降。
“轟——”
又是一聲爆鳴,那臨近的小山包,也再度被人砸碎了!
同樣的,竄出來好幾條血色的影子。
這些影子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仙門弟子,不就是垂涎老子的人頭能帶來資源嗎?打著什麼為民除害的名義,可恥!”
“老子活得瀟瀟灑灑,孃的今天要陰溝裡翻船啊!”
“這廝已經這般強橫了,還來與我們過不去,要臉不要臉!”
聲聲唾罵,都衝著高空裡的人而去。
原來就在這山脈之上的高空裡,正有一個重紫華服的青年虛空而立,他手裡拎著個好似小山包一樣的大錘子,滿身都流竄著雷火之光,散發出極其恐怖的氣勢。
在那些唾罵聲裡,紫衣青年面色冷酷,直接一錘子又砸翻了一座山。
裡面還沒來得及逃出的血影,直接被這錘子砸變,好不容易逃出個元嬰,又給一道雷光閃過,“嗤嗤”成了一道煙霧,消失了。
那些還在罵人的影子大駭,話鋒立刻就變了:“前輩饒命!晚輩願意把所有的家當都奉上,還不成嗎?大不了我等日後定期給前輩上供,前輩這樣的修為,何必跟我等後輩過不去呢?”
紫衣青年充耳不聞,繼續砸。
一座山包,沒了;一座山包,又沒了。
在不斷的“轟轟”聲裡,這片小山脈總數四十九個小山包,已經沒了一大半。
同時,這血風九盜裡,修為弱點的,也全都砸成了肉餅了。
比較奇怪的是,腦袋居然都在。
剩下的三個血風盜嚇得臉色劇變,他們倒是想要拼命的,可壓根沒有拼命的機會,就被幾錘子掄得不能接近,而且他們本身也被這麼可怕的力量弄得膽氣洩掉了,一旦膽氣沒了,實力也會削弱。
終於,在山包都沒了的時候,血風盜只剩下一個人。
這是血風盜大頭領,此時強作鎮定:“得饒人處且饒人,前輩已經夠交差了吧,不要咄咄逼人了,不然,要是我自爆……”
話沒說完,碩大的雷球從天而降,直接把他籠罩。
大頭領的面色極其難看,使出渾身的神通,掙開雷球!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總數十八個雷球,把他團團包圍,讓他無法逃脫。
隨即,巨大的錘子,又砸了下來!
血風盜跑不掉,每次擋住一錘,都要吐出一口鮮血。
一錘,兩錘,三錘……
最後的最後,血風盜被錘死了。
逃出來的元嬰“唧唧”怪叫,對紫衣青年怒目而視。
紫衣青年嘴角勾起個嘲諷的弧度:
“本座不是前輩。”
“無人指使本座。”
“本座……不過是發洩而已。”
下一刻,血風盜元嬰露出驚恐表情,也被一道雷光劈碎了。
·
發洩完了以後,禹天澤把人頭全都交到了善功堂,再度收穫了一大堆驚恐的目光。
他倒沒怎麼在意這個,還想再接一兩個任務來著,但是突然間他卻想起,三天的時間……已經到了。
禹天澤皺起了眉。
一轉身,他回去了那僻靜街道的院子中。
果然,那個孽徒已經在門前等他。
這讓他有點糾結。
牧子潤上前兩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