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嗎?”我注意著她臉上的神色。
“當然!”她深吸了一回氣。“我就只她這麼一個女兒。”
“那麼你知道,咪咪的繼父曾趁你不在之際強暴咪咪嗎?”我不想拖泥帶水,便一針見血地問。
“不——”她傷心地掉下淚珠。“我不知道咪咪為什麼會這麼說?她爸爸待她如親生女兒,我不知道為什麼咪咪如此恨他!?”
老天,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淚!咪咪說的話不一定全對,難道是咪咪欺騙我?
“能不能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想知道一切的情況。
“嗯!”
原來,咪咪的生父在咪咪國小六年級時生病去世,她的母親獨力扶養她,無意間邂逅了現在的丈夫,兩人相知相惜,既而共同生活;相互扶持;但咪咪卻不原諒她母親的再嫁而自甘墮落,逃學、逃家,如今又休學了,屢屢傷害她母親,猶不罷休。
天下父母心,如果我的母親不那麼勢利,能多在乎我一些,那麼,我就已心滿意足了。
心中漸漸泛開的一種感覺是——被欺騙後的傷心、失望與難堪!她為什麼不對我坦誠?我真的不值得她信任嗎?
“你……能不能告訴我,咪咪在哪?”
“她在我家。”
“你家?”她似乎很訝異。
我無精打采地拋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我會先和咪咪談談,勸她回家,至少我也會帶她來見你一面。再見。”
鍋子突然蹦出來,靜靜地跟著我走。
“你怎麼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我瞄了他一眼。“咪咪騙了我。”
“她騙了你什麼?”
“她告訴我,她的父母絲毫不關心她的死活,實際上,她告訴我的全是謊言,她故意扭曲了她父母的人格。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難道我不值得她信任嗎?”
我無法冷靜地分析,無法理解自己如此激動的原因。
“或許她只是防衛心太強,也不願你討厭她,所以才會欺騙你。你先別怒髮衝冠嘛!”
我知道今天一定無法安下心來專心聽課,既然如此,又何必花費一整天的時間,呆坐在教室內。
“鍋子,幫我請假!”
“請什麼假?”
我側著頭想了一下。“就說我貧血好了。”
“你貧血?”鍋子白了我一眼。“我還生理痛咧!”
我打了他一下。
“你少胡扯了,你又不是女生!”
“既然我不是女生,那誰會相信你貧血?”鍋子反問。
“照說就是了嘛!”
“唉!交友不慎。”鍋子搖了搖頭。
我轉身立即就要往車庫去牽我的鐵馬,鍋子突然又開口:“剋制一下你自己,否則會搞砸一切的!”
我點點頭。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不是一定得靠謊言來維持?難道真的無法坦誠相對,只能用無數的謊言來維持一份虛假的情義?去他的做人處世,只不過全是虛偽的!
回到家中,鐘點女傭阿梅正在整理家中的一切。
“少爺,你回來啦!”她抬頭問候。
“嗯!”我左右看了一下。“咪咪呢?”
“哦!她在二樓客房內。要不要我替你去叫她下來?”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找她好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步衝上二樓。停在咪咪的房外,深吸了一口氣,調緩心跳後,才抬起手敲門。
“誰呀?”
“我啦!”門開啟來,咪咪訝異地怔了一下。
“曉宇哥,你不是上學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有事想問你。”
“有事想問我……”咪咪停頓了一下,她一定感覺到了,我會半途跑回來,事情一定不簡單。“所以,你就回來了?”
“沒錯。”
“請進。”她側了側身子,讓我進房去。“你想問我什麼呢?值得你這樣半途回來?”
我極力想擠出一個笑容,但是那對現在的我來講,實在是比登天還難。“你說過,你的父母全然不關心你的死活,是嗎?”
“是啊!我墮落、鬼混,他們都無所謂。”咪咪在床沿坐下,背對著我。
“你還說,你的繼父曾趁你母親不在時強暴你?”
“沒錯!”
咪咪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令我不得不相信她的話,但是,韓伯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