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區23監室的鐵門開了。
“王剛,提審!”
有些驚懼的王剛磨蹭著下了鋪,雙手提起鐐託向門口走去。
鐵鐐拖在地上的聲音,讓人聽了恨不得將牙咬碎!
“喂,你們幹什麼‘‘‘‘‘‘!”
王剛一到門口就見門外兩邊竄過來兩條黑影,拿了一個頭套不由分說就套在他頭上。兩眼一片漆黑的他只感覺雙手被擰在背後,兩人提肩,兩人抓腿,硬是將他拖到車上。
“砰”的一聲,王剛被扔到車廂裡,隨即幾隻腳踩在他頭上。
“回來時可得是活的!”看守所看門的老李頭交代道。
“就是活的也活不了幾天了!”提審老警甕聲答道。
一路顛簸,胸口朝下的王剛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腦子急速運轉,尋思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吱”的一聲急剎,王剛被拽下車,又是一路拖行。
“就在這吧。”
被摘去頭套的王剛緊眯著雙眼以適應室內刺眼的光線。
“把頭抬起來!”
王剛抬起頭打量著四周。
“看什麼看,想跑也得看看這個!”
“啪”的一聲,這老警將一把烏黑地手槍拍在桌子上。
王剛眼一掃,認得那是警用五四。
“你不是很會跑嗎?一跑就是十年,本事不小!”
“警察同志,我可是什麼都沒幹,你們憑什麼抓我?”
“哼!沒有證據我們會找你嗎?知道這地方是哪麼?”
王剛看了一圈,發現這是個極普通的辦公室,印象中沒來過這裡。
“不認識。”
“那我告訴你,這裡就是KF市博物館。”說著用手狠拍了一下桌面。
“我們是KF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我們一貫的政策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最後量刑輕重直接取決於你的態度!明白嗎?”
“明白。”
“姓名?”
“王剛。”
“籍貫?”
“CZ市XX鄉XX村XX隊XX組。”
“性別?”
“您應該能看出來!”
“少廢話!性別?”
“男!”
“父母姓名?”
“XXX,XXX。”
“有兄弟姐妹嗎?”
“沒有。”
“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
“不知道。”
“那我提醒你一下,1991年你都幹了什麼?”
“抱歉,一年前我出了個車禍,腦部受傷,過去的事想不起來了。”
“哼哼,是想不起,還是不願想起?”
“真的,真想不起來了!”
“看來有必要幫助你想想。”
說著,走過來兩名五大三粗的老警,摁住王剛,一腳踹在腿窩上,猝不及防的他“撲通”跪在了地上。
一瞬間,王剛憤怒了,這雙膝蓋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們算什麼!別說我沒罪,就是有罪也不能任你們這麼糟踐!
“操你媽的,你們算什麼東西,別讓我出去,出去我弄死你們!”
“哼!還想活著出去,別做夢了!”
說著,兩人給王剛上了一繩(用繩子從後背綁住手然後向上提至肩關節極限)。
“小孩,我看你能撐多長時間?”
肩關節帶來得疼痛使王剛連腰都伸不直,但是他仍然掙扎著站起來,雖然這樣更難受,他不在乎,再疼也比不上精神受屈辱來得痛!
汗,大滴大滴地落在腳下,已打溼了臉盆大小的一片水泥地。
王剛已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只覺得嗓子象著了火一樣乾渴!他的頭已快觸到地面,身體弓的象只蝦米,但他仍哆嗦著雙腿努力保持不倒下去。
“想吃嗎?”提審員手拿一個削好的鴨梨蹲在王剛面前。
王剛費勁地抬起憋得青紫的臉,好將這張臉記在心裡!
“想吃嗎?”
王剛看著在眼前晃來晃去的鴨梨,艱難地憋出一個字:“不!”
“小孩還挺犟!現在才十分鐘,再給你五分鐘時間!”
度秒如年!
“交代不交代你的問題?”
腦子一片混亂的王剛不知自己怎麼回答的,模糊中覺得繩子鬆開了。一瞬間,他只覺得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