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發揮地奏上一本,秦副書記會認為他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那他遲來的前途?他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此時雖是秋日融融,他卻感到寒氣逼人。
劉娟在電話那端一個勁地催促,張效檢很快意識到此時必須顧全大局,他壓住火氣回答道:告訴我你們的詳細位置,我馬上就來。
十分鐘後;五輛警車呼嘯地衝出了刑偵大院;大夥在西郊一座山腳下找到了一輛栽倒在坑凹裡的吉普車。這時;山谷中突然傳來幾聲清脆的槍聲。大家棄了車;向槍響的地方迅速靠近。
張效檢停住了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夕陽已落入山谷,餘暉為茂密的森林抹上一道血色的殘紅,給這座高聳的山峰憑增了幾分陰森恐怖。如果貿然進山搜尋一旦出現人員傷亡,他如何向上級交代,此時的他已不敢再出任何差錯。他感到自己已被祝傑等人拖進了一個難已自拔的泥潭
岩石後的祝傑握著只剩兩發子彈的手槍感到一陣的焦急;對方顯然發現了他們。密集的掃射使他很少有還手的餘地; 林間的小鳥早已驚駭得不知去向。而局裡增援的人還遲遲未到。山的左邊有一片茂密的森林荊棘叢生;右邊雖然視線良好;但卻是叫人舉目一望就發暈的懸崖絕壁;底下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河流。正在祝傑稍微走神之際;一支陰森森的槍口已悄悄對準他的腦後。只聽砰的一聲槍響;祝傑回頭看見一個持槍歹徒應聲倒下;教導員不知何時爬上了山巒。他驚喜地正要與之匯合;又是一陣槍響;教導員捂著流血的胸口倒下了。衝過來的劉娟看見眼前這一幕;瘋狂地舉起微型衝鋒槍;毫無躲閃地向山頭衝去。祝傑急了一把將她按倒在草地上。一陣排槍打來在他們周圍掀起一陣塵土。
“你瘋了!”祝傑的聲音開始嘶啞。面前的劉娟已被樹枝掛得衣衫襤褸,臉上被劃上一道重重的血痕。他回頭看見了山腳下駐足觀望的戰友,對講機裡傳來張支隊長的聲音。“祝傑;你們的情況怎麼樣?你們迅速下山與我們匯合研究行動方案;聽候指揮中心指令!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山上槍聲開始稀疏下來;密林深處已有人影悉動,歹徒顯然已開始逃竄,祝傑急切地向山下發出了求助。“教導員已經犧牲了;這裡不是絕路;歹徒隨時會逃走;請你們在左面圍攻掩護我們!”
山腳的人群片刻後開始向左佯攻;祝傑和劉娟趁著掩護爬上了右邊的陡坡。祝傑扒開一片荊棘清楚地看見敵人陣地上的一切;一名歹徒的屍體已橫躺在地上;另一個血腥的歹徒持槍仍在負隅頑抗。
劉娟正欲躍起被祝傑一把按住。祝傑用手指著左邊的樹林做了個前後夾擊的手勢。劉娟會意地點點頭,像一隻山兔敏捷地竄進了樹林。祝傑抓住一株山藤往上爬,突然腳下一滑整個身體懸在空中,腳下的岩石掉進了那條深不見底的河流。歹徒聽見了響聲,轉身將陰森的槍口對準了祝傑。祝傑心想這下完了,他沒有還手的餘地只有閉上眼睛等待著……
“姐夫!”歹徒驚呼地抓住祝傑的手往上拽。祝傑看清了面前這人正是陶莉的弟弟、女兒的舅舅……陶小國!
祝傑上了山崖,兩人面對面地站著。陶小國在祝傑兩眼憤怒的火焰的逼視下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他在神奇娛樂城做保安經理,昨晚陳總把他叫了去,吩咐凌晨要將地下倉庫的一批藥品秘密轉移,並要求絕對保密不得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在搬運中卻引起了值班老頭的注意,開始陶小國還不以為然直到發現老頭準備打電話時才驚出一身冷汗。他們將老頭捆綁後報告了陳總,陳總大發雷霆痛斥後做了一個劈柴的手勢。陶小國明白這是要殺人滅口以絕後患。他將老頭帶到郊外卻發現老人兩鬢斑白麵慈目善,他不忍下手便恰到深處地朝老頭腹部捅了一刀,但老頭卻掙扎地與之搏鬥,他只罷棄之逃走。
祝傑為當初輕率的決定深感後悔,他失去了一位尊敬的老戰友,陶小國遞過一個密碼箱。“你放了我!這些全歸你!你工作一輩子也看不見這麼多的錢?“
祝傑感到心口被人戳了一刀,血液湧上了頭頂:“錢?他能讓漂浮河裡的婦女起死回生嗎?它能挽回教導員的生命嗎?你自首吧?指證陳家泰,這是你立功贖罪的好機會!”
姐夫!沒有用的!他有龐大的關係網和保護網,你們奈何不了他!河裡的那女人如果不是揚言要向警方報警?揚言要向媒體爆光?也不會引來殺生之禍。
祝傑想起了晨練老人曾看見有幾個青年在追殺死者,他的心揪了起來:這事是你乾的?
陶小國掏出一隻煙狠狠地吸著,閃爍的火光使陶小國慘白的臉變得陰森恐怖:當初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