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右手突然拿起刀對著桌子上的蘋果,狠狠的紮了一下。再然後就對我露出了一個非常非常詭異的微笑。隨之拿起了那把刀,移動到他自己的眼睛前,這時候突然把拿刀的方向由向上改成了向下。他握刀的時候用的力氣應該是非常的大,因為我可以看見他手上暴露出的青筋。我就急忙的大喊道:“你到底怎麼了”然後邱生就又對我露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微笑,可是這一次我分明能看見他的眼睛裡已經閃有淚光。就這這個時候,邱生突然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水果刀,迅速的開始下落。因為當時我們都坐在沙發上,我與他之間的距離最多也不過一尺而已。我以為他要刺向我。我迅速的側過身子,我一個手扶住沙發背一個手撐住面前的茶桌,雙腳向地面一蹬馬上就撤到了沙發的盡頭。我正要起身說話問他到底怎麼了。可就在這彈指間,我看見了另我乍舌的一幕,這一幕將伴隨我一生的記憶。邱生右手的刀狠狠的扎進自己脖子的左面!!
我霎時間驚倒在地,電光火石之間一股紅色的液體,佈滿了我的全身,那血液不僅僅留在我的衣服上,更是流進了我的身體裡,流進我的心裡。我開始吶喊,我吶喊著眼前的一切,吶喊這種突發的恐懼。隨後邱生的媽媽聽見我的叫喊聲就從房裡出來,但是她的視線只能看見我,而邱生則被沙發所擋住了,當邱生的媽媽看見倒在沙發上的邱生的時候。大叫一聲就昏厥了過去。之後我就呆呆的坐在地板上腦中一片空白。隨後顏泉給我打來電話,我才逐漸的恢復意識,我現在已經記不得是先給你們打的電話還是救護車。當時的我很惶恐,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我非常的害怕,躲在了樓道的角落裡。於是你們就來了。
然後警察又對顏泉問了些問題,問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們是被分開詢問的。
可能是因為120搶救人員初步鑑定邱生為自殺,我的手銬由背銬著改為前面銬著。此時的我戰戰兢兢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顆煙,這可能是讓我情緒唯一穩定的方法。在我煙吸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跑進來一個慌慌張張的中年男人。我認得他,他就是邱生的父親。我立刻的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可是此時的我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得從嘴裡生生的擠出了一聲叔叔。邱生的父親看著我,似乎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而沒有說話。可能是因為過度緊張,他並沒有注意到我正戴著一副手銬。這時走過來個警察,邱生的父親慌張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警察卻不知趣的說了聲,節哀順變。
站在側面的我已經看見邱生的父親老淚縱橫了,此時的我不知道應該怎樣的去安慰這位中年喪子的男人,我只得呆呆的站在那裡。
警察隨即接著說到,首先根據當時120搶救人員的初步鑑定屬於自殺的可能性很大,不過也不排除他殺的可能,然後看了看我。
邱生的父親在此刻可能看見了我正戴著手銬,之後我意想不到的是,邱生的父親竟然給了我一巴掌,然後就要抬起腳就要踹向我。這時被一邊的警察拉住了。警察連忙說道我們只是懷疑!請你控制你的情緒。
之後,邱生的父親就是一屁股坐到了附近的椅子上。彎下腰雙手抱住自己的頭不停的喘著粗氣。而我平白的捱了打,卻一點也沒有怪罪邱生父親的意思。此時的我很能理解他內心的感受,畢竟那是他的兒子,說自己的兒子自殺,天下的父母有誰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如果有一點的懷疑物件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認定對方就是殺人兇手。
這時一邊的顏泉已經錄完口供了,走了過來。然後邱生的父親疑問的看著他。
顏泉很會意的說道:我給王宇打電話的時候,正好趕上邱生。。。。
之後警察就對事情經過對邱生的父親講述了一遍。邱生的父親聽完了。雙手緊握不停的砸向自己的大腿。然後低聲的說道,這孩子是因為昨天我和他媽媽數落了他。。。。。。
邱生的父親說道:自從放暑假以來這孩子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玩電腦。一個多月以來一直就是這樣,昨天停水一天,我們都告訴他了。可昨天我們下班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屋子裡全是水,把很多的東西都給泡了。我走進屋子裡卻看見他還在那裡打著遊戲。我和他的媽媽就數落了他一頓。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可邱生卻和我頂嘴,我一怒之下就打了他一頓。昨天是他從小到大我第一次打他。這個孩子被我寵壞了。之後他就對我說了些要死要活的話,我正在氣頭上,又是給他一頓罵。今天早上起來他還向我要錢,我沒有給,又給他罵了一頓。並很嚴厲的說道你不是說要死麼,還要錢做什麼。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邱生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