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3 / 4)

小說:我跟爺爺去捉鬼 作者:你妹找1

的眼光。那不是常人應該有的反應。

而我卻可以理解。爺爺說過,我們常人做夢,往往是先人們經歷過的東西。人要在複雜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僅僅靠自己一步一步的學習是很難應付變化的環境的。而夢可以交給我們看似“與生俱來”的東西,比如恐懼,比如高興。說到底,夢的根源就是遺傳,是先人經驗性意識作用在我們身上的結果。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信奉“先人保佑”的原因。有時遇到突發的危險,先人在我們身體裡的遺傳經驗可以使我們做出我們自己也想不到的舉動,藉以躲避危險。

所以,當羅敷的官兒子初次見到復活的窮秀才時,不但沒有常人的害怕,反而是匪夷所思的仇恨,這也許就是那隻狐狸的遺傳結果。

如果在其他的事情裡,羅敷的官兒子從來沒有表現過異於常人的狐狸性格,當然狐臭除外,那麼,在此刻,他的狐狸性格暴露無遺。羅敷在此刻應該深深體會到後面會有無窮的危險,但是後知後覺的她沒有。

是和尚的話,促使她冷靜下來,她迅速撲向兒子,抱住他,不讓他衝動。而她的官兒子的拳頭早已經攥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緊。

“你爹呢?他把我打暈了。”顯然,窮秀才雖然有很多疑惑,比如樓房的窗欞已經破破爛爛了,屋子裡也積了厚厚的灰,櫃子上的銅皮鏽了,空氣裡漂浮著一股腐味,這些都是很明顯的感覺。面前的美人此時依然風采不減當年,甚至比當年還要閉月羞花。當然,他不知道是“當年”的美人,他還以為是昨天的美人和今天的美人對比。他根本不知道數十年已經流逝。

他的最大疑惑就是,剛剛還有羅敷她爹和一幫兇狠的家丁拼命揍他,他吐了口血倒地。等他爬起來,這些揍他的人突然消失了,無影無蹤。

他看了看旁邊的立柱,血濺的地方已經不見了,多了一隻慵懶的大蜘蛛安靜的趴在厚重的網中間。

後面的故事跟瑰道士講的又彙集到了一起。

“我爹?我爹十幾年前就死啦!”羅敷眼眶裡都是淚水,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驚恐,抑或是兩者都有之。她的官兒子晃了晃腦袋,似乎剛從昏迷的狀態回覆過來,將嘴巴張的比剛才更大,呆成了一尊雕塑。他恢復了常人的狀態,畢竟他有一半是人的血液。

“死啦?十幾年前就死啦?”窮秀才不解的問道,仍在原地不敢多動,彷彿當年打死他的那個老頭子還躲在這個繡花樓的某處角落,一不小心就會跳出來將他打個落花流水屁滾尿流。“還是十幾年前?你不是騙我吧?你騙我。你騙我!”

羅敷仰頭對天,雙手捂面,淚水從她的指間流出來。

“你,你哭什麼?我哪裡說錯了嗎?”窮秀才拖著疲軟的步子來到羅敷面前,抓住羅敷的雙手使勁的搖,“出了什麼事嗎?你爹怎樣啦?他剛才不還在這裡嗎?你別哭啊!”由於多年的掩埋,窮秀才的身體非常虛弱,搖晃羅敷的力氣比螞蟻還小。羅敷感覺到一股涼氣從窮秀才的手指透出,鑽入她的面板,冷得她打了個顫。

這時,窮秀才發現羅敷背後還有一個人,年齡比他稍大,相貌與他的朋友如同一個模子倒出來的。屍體一愣,指著那個衣冠楚楚一副官人打扮的男人問羅敷道:“這個人是誰?他來這裡幹什麼?”說完上上下下打量,眼睛裡充滿了迷惑。

“他是誰?你怎麼說他是我的兒子?我們還沒有肌膚之親啊。怎麼回事?我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剛才你爹進來也是我在做夢?我是不是在做夢?”剛剛復活的屍體搖晃著羅敷,發出一連串的問號。而羅敷已經泣不成聲,根本回答不了他的疑問。

第十二卷 女色鬼 第206章 彌天大謊

也許應該這樣說,狐狸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羅敷。剛才充滿仇恨的眼光從她兒子的眼睛裡發出來,或許是狐狸躲在暗處的監視作用。它借使兒子的眼睛監視著羅敷的一切。甚至透過兒子的眼睛控制他的身體。

也許更確切的說法應該是這樣,狐狸把它的本性透過遺傳的方式遺留在兒子的身體裡。這些遺留的本性是狐狸的本性,羅敷沒有看清楚,而最後釀成悲劇的正是她所忽視的狐性,正是她珍愛備至的兒子。

開始羅敷勸秀才“回到他們的家”,秀才是不肯的。秀才還想回到他的茅草屋,去讀他的聖賢書,去考取功名。

女人躺在選婆的床上講述到她勸解秀才的時候,又是大顆大顆的眼淚,將床單溼了一大片。令選婆想到村前唱過的花鼓戲——男人是臭氣的泥巴,女人是靈秀的水。這戲唱的哪一齣就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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