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乘坐的是一輛舊時代的越野車,效能還可以,但讓一個堂堂元帥坐著輛越野車去見莫位元,確實有些失了身份。卡普羅卻是不以為然:“現在手中的資源應該用在這場戰爭上,這點莫位元和我都有共識。飛車還是讓給需要的人去使用,反正只要我答應去,無論多久他們都得等。那麼讓他們等久一些又有何妨。”
卡普羅說得輕鬆,約翰自然不敢真的遲到太久,一路顛簸歸顛簸,卻是踩著了鐘點來到了聯邦在浮島殘骸附近建立起來的臨時基地。當日擊退了尼爾姆人之後,聯邦便以這四塊殘骸的所在地建立基地據點。幾天的功夫,戰場已經被清理乾淨,數道縱深極廣的防線也給拉了起來,天空上則不時有巡邏的飛艦劃過。
和尼爾姆人一樣,聯邦也向浮島殘骸派出了搜尋隊,希望能夠搶回一些重要的東西。聯邦在地面扎這麼大一顆釘子,尼爾姆人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在眼裡,因此每天的襲擊不斷。只不過聯邦在這裡駐守了一支主力部隊,再加上天狼星的溫莎貝洛坐鎮,所以這顆釘子非但沒有給撥走,而且越扎越深。
在經過幾道象徵意義過於實質的安檢手續之後,卡普羅的坐駕進入了軍營區。營區里人流湧動,一隊隊人馬來去如風,越野車裡的卡普羅倒是氣定神閒。直到汽車停在用簡陋的混凝士再加上鋼筋澆鑄起來的指揮大樓前時,卡普羅才跳下車,這時他的雪茄已經只剩下一個菸屁股。
他丟掉雪茄,用腳把它踩進了泥土裡,對副官約翰打了個手勢:“走,讓我們見見總統大人去。”
門口處一名聯邦少將已在等候,在這種時候把一名少將晾在門口做接待的功夫,已經算是給足卡普羅面子。看到卡普羅的時候,少將臉色有些尷尬,畢竟都是軍部中人,且當上少將的人更是離卡普羅稍近一些。這位少將年輕時也仰慕卡普羅的種種作為,才依然投身軍伍。可值此地球危險之際,卡普羅卻硬生生把整個黃金獅子從聯邦軍隊序列裡挖了出來。很多人不理解老獅子的做法,事後也有人看得出來當時卡普羅拿莫位元的身份做藉口,不過是讓兩邊都有臺階下的手段罷了。於是不理解之後繼而是憤慨,特別是這位少將隸屬黑翼軍團,而黑翼的上將西爾法在入侵之夜時,在聯邦無強者的那一天扛上了自己肩上重責,戰至重傷逾死的程度,拼死了數名敵方高階戰力。當時西爾法重傷便被部下勸退,可那個年輕的將軍卻丟下了一句話,便再次迎上敵方強人。
“我幹掉一個敵將,就能給兩位元帥的回來多爭取一點時間,所以我得去!”
最後西爾法差點救不回來,可總算把卡普羅等回來。但等回來的老元帥,卻做了那麼一件事。現在,這個少將替西爾法不值。他低著頭,這樣才不至於讓卡普羅看到自己眼中的怒火和怨恨,於是這一路走得無比安靜,也無比凝重。
在一扇簡陋的大門前停下,少將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道:“總統先生就在這裡,請進吧。”
卡普羅沒有急著進去,他看了少將胸前的徽章一眼,問:“西爾法傷勢怎麼樣了?”
少將胸口一陣劇烈起伏,然後緩緩道:“已經脫離危險期,兩天前將軍已經醒來。但要完全恢復,沒有兩到三個月的時間很難辦到。”
卡普羅沉默了片刻道:“告訴西爾法,讓他在床上好好待著,傷養好了才出來。至於他要打的仗,我替他打了。別誤會,我只是不想欠別人的人情罷了。”
然後推門進屋。
門關上,留下一個表情複雜的少將。
剛進門,約翰就打了個哆嗦。
寒意!
驚人的寒意,他幾乎以為自己一頭鑽進間冰庫裡,否則為何有這種周身發冷的感覺。然後他就看到了溫莎貝洛,天狼星的元帥低扣著軍帽,帽沿擋住她小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約翰只知道貪狼元帥單手舉著一把長度驚人的狙擊槍,槍口正對準了卡普羅的眉心。
約翰幾欲窒息,想要上前阻止,卻偏是腳無法挪開半步。
滿室皆殺氣。
溫莎貝洛那磁性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欠我一個解釋。”
“我無須向任何人解釋,包括你。”卡普羅面無表情地道:“還有,快點把你的槍挪開。別以為揣著一把源器,就可以隨意指著我。”
“是嗎?我這人也有個臭脾氣。”溫莎貝洛抬起頭,帽沿下笑容燦爛:“本小姐想用槍指誰就指誰,包括你卡普羅在內!”
約翰額頭又冒起細密的汗珠,卡普羅是霸道,溫莎貝洛是不講理。看這情況,還沒見著莫位元,這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