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略顯蒼白的面板上。這個昨夜無聲無息滅殺了整個酒吧的男人此刻手捧額頭,渾身大汗。
床上一個陪夜的女人估計給嚇得不輕,縮在床邊半晌才大著膽子問:“你怎麼了?”
男人過得片刻才恢復平穩的呼吸,他一言不發,以指為刀在自己腦袋上一刮。那堪比絲綢的銀白長髮就這麼飄落滿床,他看著那床上長髮,眼帶憎恨。然後默然起身,將衣物一一穿起,最後把鬥蓬包裹住頭臉,便走向門邊。床頭那女人終於醒悟過來,大吼道:“你沒付錢!”
男人徑直出門,女人追到門邊尖叫道:“巴德,留住他!他沒付錢!”
走廊盡頭有人撞門而出,卻是個魁梧的巴爾族男性。他額頭上遍佈短刺,形相兇惡,獰笑著扳著手指道:“還沒有人敢在老子地盤上耍賴。小子,睡了女人後不付帳,這可不行。”
那人從鬥蓬裡輕哼了聲,輕蔑之意不言而喻。叫巴德的壯漢低罵了聲,伸手就提起男人的胸口,他聲色俱厲地吼道:“不還錢可以,把屍體留下!”
這時,鬥蓬裡開始逸散出漆黑的氣息。走廊裡本來就顯得蒼白的陽光,在這股黑色氣息之前顯得更加無力,整條走廊的光線迅速暗淡下來,很快走廊裡已經昏暗一片。明明是白天,卻給人午夜之感。特別是人在其中的巴爾人,更是睜眼如瞎。那靠在門邊的女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團黑霧似的物質。
片刻之後,有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