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絲第一次出場的時候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以至於現在都有些疑神疑鬼了。最明顯就是伯爵在女人身上溫存時,卻因為想到蕾妮絲而致使他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不舉!
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不過那個殺手的確可怕,傑里奧自問他的實力也不弱reads;。可直到那個女人開口說話,他才察覺。現在想想,如果當時那個女人不說話而是捅他一刀的話,是否等到刀鋒入體他才會察覺?傑里奧只覺重盔下的戰衣已經被冷汗打溼,這身盔甲在那個女人前非但沒有半分安全感可言,反而顯得累贅。
身為馬森的忠實擁護者,傑里奧從末知道馬森手下還有這麼個殺手。現在馬森把蕾妮絲調到他身邊,一來是協助他,二來也未曾沒有監視的意味。若傑里奧臨陣倒戈,他相信第一個出手的不會是伍德里克,而是那個女殺手。
思緒紛飛,在大戰開始在既,這種狀態可稱不上完美。恍惚中傑里奧聽到一片低呼,他回過神,見周圍計程車兵伸長了脖子朝城下打量,逐道:“發生什麼事?”
“有些奇怪,大人。”地獄犬的指揮官報告道:“敵方吹起了進攻號角,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只有一人出現。”
“一人?”傑里奧手按扶手站了起來,大步走至牆邊向下方果然在城牆外的野地上,對面巨龍軍的營地裡,只有一個人走了出來。對方甚至沒有騎馬,傑里奧眯了眯眼,窮盡目力,是個年輕人。清晨的陽光讓他那頭隨風揚動的銀蒼短髮螢光流逸,身著銀灰戰袍,揹負一刀的年輕男子便這麼信步往密拉罕的方向走來。
一人,一刀。
卻成了此刻戰場的焦點!
“伍德里克瘋了嗎?”傑里奧冷笑起來:“難道他以為一位伯爵,就可以攻下我的密拉罕?笑話!”
地獄犬指揮官跟著笑起來,然後笑聲不斷擴散,城牆上計程車兵在初時的驚疑之後,帝**隊的不智舉措讓他們大聲嘲笑起來。伯爵戰力在帝國中的確可入強者之林,且中等偏上。但要說隨便一名伯爵就可以攻破密拉罕的話,那除非這座城市是用紙糊的。
密拉罕當然不是紙糊的,先不說地獄犬守軍逾千。單是高聳的城牆,諸多的守城器械以及其它防禦工事,就可以叫一名伯爵飲恨當場,如果他執意強攻的話。
所以從對面走來的那道身影,怎麼是來送死。
伍德里克半眯著眼睛,漸行逾遠的身影,道:“無論怎麼是我做過最瘋狂的決定。”
旁邊的朱裡安微笑說:“既然是艾倫伯爵親自提出來的要求,我覺得可以賭一賭。這位伯爵,可是替我斬殺了絕影的強者。”
“可絕影是無法攻破密拉罕的,或許二者不能等同視之,尊敬的皇子殿下。”
“有什麼關係呢,就讓他試試嘛。”抽著煙的貝勒凱一臉慵懶地說:“艾倫伯爵不是那種只知衝殺的莽夫,若事不可為,他會想辦法脫身的。比起那個來,難道你不想們的伯爵怎麼一人破城嗎?”
“如果能做到這一點,他足以擠身十聖了reads;。可據我所知,這位伯爵不像是隱藏實力。至少,沒有隱藏那麼多。”伍德里克揉著眉頭道:“不過如果他能辦到的話,那的確省了我們很多力氣。”
“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停下來了。”
艾倫停了下來,和密拉罕的城牆之間相距五百米。他抬頭高聳的城牆在清晨的陽光下透著一種樸素卻堅實的味道。這座要塞城市自建成之後就末曾陷落過,今天會否是一個例外?艾倫不知道,他只知道全力施為,不計後果。
他拋開了一切。
源力在體內轟鳴著,天火源力將艾倫每道血管照亮。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現在艾倫的血管內壁會亮起絲絲縷縷的紋路,這是他在意識深處和那獸海大戰之後才出現的異象。不過這個異象實在過於細微,艾倫也未曾如這刻般全力催動源力,因此並末得知。
從每道血管的紋路里滲透出點點火光,它們融入天火源力中,猶如火油滴進火焰般,催發得天火源力愈加爆烈!
天色開始暗淡。
城牆上終於有士兵發現這點,他獨自懷疑地舉目望天,卻見天空末曾有云層籠罩,仍舊可以見到太陽。突然士兵揉了揉眼睛,想不通往日無法直視的太陽,為何今天可以那卻是周圍光線變得昏暗的緣故,光線之所以昏暗起來,是因為從艾倫腳下冉冉升起,且漸次往四周擴散開去的火光。
一點火星從天空飄落,落在傑里奧的肩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