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盡是瘋狂的笑容。接著有若實質的血色源力爬上他的臉,將他鼻子以上的地方盡數包裹起來。如同血液般的源力不斷蠕動著,形成如同頭盔般的事物。而芬迪身體的其它部位也出現了一件血色鎧甲,甲葉層層相疊,在諸多地方拉伸出長短不一的尖刺。那些筆直地,充滿張力的線條散發著森然殺意。芬迪喘息著,他身上這身鎧甲已經基本穩定下來,然而頭盔後仍有血漿不斷組合,拉伸出一道如同蠍尾般的事物。從那沒有眼睛的頭盔中間處,翻起了一顆灰白的眼珠。眼珠沒有瞳孔,片刻之後,才浮現了一道褐色的豎紋。這顆獨眼來回轉動,最後定格在霍恩的身上,投射出有若野獸般的目光。霍恩饒有興趣迪這身明顯有異於尋常刻印武裝的盔甲,它們更像是某種生體甲胃,介乎於實體和源力形態之間。芬迪毫不吝嗇地向霍恩展現自己這付全新的姿態,他雙手一振,既從拳鋒處伸出兩截長刃,長刃上甚至還沾著血絲,彷彿是從生物體內剛形成的部位。“這是你的刻印武裝?”霍恩問。“沒見過吧,我敢打賭,整個聯邦只有我的‘野蠻屠殺’是這種形態!”芬迪帶著幾分得色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正走在支配者和祖裔之間的道路。誠然你的野蠻屠殺既具備了刻印武裝的防禦效能,也擁有原祖刃的攻擊性。你想獨創一格,可惜這條是中庸之道。我本來以為你會走祖裔的路線,畢竟完全傾向於攻擊的原祖刃比刻印武裝更適合你,還是太高估你了。”霍恩聳肩說。芬迪一口鋼牙咬得咯咯響,低聲道:“這個的老頭,等我把你撕成碎片的時候,我能得意起來嗎?”他弓起身體,雙手按在地面,接著像某種野獸般竄了出去。此刻芬迪奔行的姿態就像一頭猛獸,他甚至還尖叫起來,身體皆不斷做出無規律的閃移,這是要讓霍恩的快刀無從下手。霍恩冷笑:“放棄人的形態而去學一頭野獸,這是退化可不是進步啊。”秋灩在他手中倒轉,霍恩反提長刀,信步向芬迪走去。芬迪以極快的速度在通道兩側來回彈躍,他身上那血色的生體盔甲甚至在空氣中拖行出紅色的光軌。整個世界在他眼中不斷改變著角度,但不管角度如何改變,世界的中心永遠是霍恩那道筆直的身影。霍恩在他眼中上下顛倒,又從正面轉為背面,接著身影便不斷擴大。此刻芬迪正從霍恩後方的天花板上斜撲下來,而在他接近霍恩的整個過程中,對方的快刀末發一記。這讓芬迪很滿意,一切如他所料,在他這種詭異的變向運動之下,霍恩的刀再快也無從下手。他相信霍恩已經跟不上自己的速度,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霍恩這具老朽的身體撕成碎片!他相信自己可以辦到。就在這時,芬迪聽到自己心臟重重一跳。霍恩緩緩回頭,隨著他這個動作,他的身體也開始轉向。倒提的長刀秋灩刀身突然亮起,跟著從刀尖處射出一束金色光束,那道光束如同飛艦引擎噴射的電火般吞吐不定,讓四周的空間響起細微卻密集的爆鳴!霍恩另一隻手也握到刀柄上,他還是首次展現雙手持刀的姿態。接著他開始拖動長刀,這次秋灩不再極盡其輕靈本色,而是變得無比沉重。霍恩彷彿拖行著萬噸海水一般,從那輕靈的長刀上卻透出重若山巒的味道。兩種矛盾的感覺出現在同一把刀之上,讓芬迪難過得想尖叫。他已經感覺到會發生什麼,可一切已經來不及改變。於是芬迪繼續往霍恩撲去,秋灩則向上彈起,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刀尖不斷在芬迪眼中放大。接著一股自下而上斜衝而起的巨力,如同怒海中掀起的滔天巨浪將芬迪徹底淹沒。在他眼中霍恩不斷遠去,他的背後則連線劇震,耳中盡是密密麻麻的撞擊聲。最後他終於霍恩,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霍恩放下手臂,長刀斜指地面。那恢宏如潮的金色刀氣正在消退,在霍恩的頭頂上出現一個不規則的缺口,霍恩,那上頭至少接連三層基地被他一刀貫穿。至於芬迪,早已不知所蹤。直過了片刻,從缺口的上方才隱隱傳來一聲高亢的嘯聲,聲音裡帶著三分怒色,還有一分不甘。霍恩笑了笑。自動門開啟,蘿拉大步而進,確認安全之後,才招呼阿黛兒和雷傑斯進來。阿黛兒關上了自動門,蘿拉撥出口氣,解除了祖靈呼喚的姿態。維持這個姿態太久對她來說也是個沉重的負擔,難得現在有時間休息,她當然不肯放過這種難得的機會。蘿拉抱著剎血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黛兒一眼道:“找路的活就交給你們了。”阿黛兒聳了聳肩膀,預設了這份工作。他們搭乘電梯進入監獄一層時,霍恩他們早不知去向。阿黛兒三人隨後遭遇了鐵拳軍團的攻擊,對方有兩名少將和諸多校級軍官。他們當中可沒有霍恩那種超級戰力的強者,只得邊打邊逃,一番兜轉之下非但沒遇上霍恩,反而連自己在哪裡都不清楚。所以當務之急,除了確定目前所在的位置外,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