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又不是沒牽過。
車子停靠到站,宋恩詩動了動手,“還不打算放開嗎?”
要不咱們繼續坐下去吧。
季初陽拉著她的手下了車,淡定的跟在後面,似乎並不打算鬆手。
宋恩詩跺了跺腳,“我手心出汗了,換換手。”
季初陽感受到手心的熱意很濃,便放開了她的手,正準備轉到一邊牽上另一隻手,她趁著空擋快速的跑開了。
他搓了搓手,變得更調皮了,以前說好出汗換手就換手的,現在都會趁機跑開了。
宋恩詩跳著蹦到許七安身旁拉著他的胳膊,“許大爺,待會萬一被攔了怎麼辦。”
許七安回頭看了看季初陽又看了看身旁緊緊拉著胳膊的女孩,“那就闖進去啊。”
“認真點,我說真的。”
許七安捏著下巴思考一會說,“要不我引開門衛大爺,你們往裡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拍著腦袋,恨不得當場休克過去。
“難道咱們十二中出去的省狀元連光明正大回母校的資格都不配有嗎?”
要知道當年許七安可謂是名噪一時的天之驕子,不僅在學業緊張的高三過了託福,以115的高分震驚了新城乃至整個省區,高考685的高分奪得了省狀元,隨即也收到了紐約大學的offer。
那是他的夢想,國外求學歸來報效祖國,救死扶傷。
許七安笑了笑想伸手去摸她的頭,手伸到半空中突然察覺到旁邊某人的一絲不滿,只好又退了回來。
“後門那邊不知道還有沒有磚堆,過去看看吧。”季初陽說。
經常跳牆頭進學校的人自然最清楚哪裡有悄默默就能進去的地方。
幾人順著學校的圍欄往後街走,宋恩詩心裡五味雜陳的看著季初陽的背影,還是那個寬肩細腰的少年,光是後背就讓人有足夠的踏實感。
磚堆彷彿被人遺忘在這裡,她看著上面好像都長草了,商鋪的變化倒是不大,只是好像都重新裝修了一遍,看起來乾淨了不少。
應該是快到放學時間了,商鋪老闆正忙活著準備配菜,好等到待會學生下了課出餐快一些。
“這邊看起來好像沒怎麼變。”宋恩詩把衛衣帽子戴上,這樣如果有攝像頭拍下來也不至於一下子認出來是誰。
“也快拆了,只是還沒到時候。”季初陽踩著矮一點的磚堆一步步走了上去。
“是嗎。”宋恩詩點點頭也跟著上去了。
“裡面的廢課桌被搬走了,得直接跳到空地上了。”季初陽趴在牆頭看著下面空空的地面。
“啊?這……這麼高,跳下去會不會骨折啊。”宋恩詩抓著他的胳膊,試探的往下看了看。
她不恐高但是也怕這俯視角度看下去的高度。
“斷了再給你接上不得了,這現場除了你還有一個外科醫生呢。”顧澤爬上來,一隻手用力撐著牆頭跳了下去。
“我下去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搬過來讓你踩的東西。”許七安也跳了下去。
果然跟顧澤那個沒心肝等著看她好戲的人不一樣,許七安下去就順著圍牆找東西去了。
季初陽回頭衝她笑了一下沒說話直接跳了下去,對於腿長的人來說這根本不算高,但是不要忘了她的小短腿加上上半身也不過才165好嘛。
他剛落地就轉過身張開雙臂,“跳吧,摔了算我的。”
宋恩詩猶豫了一下,帶著最後希望的眼神看向了遠處仍然一無所獲的許七安,顧澤抱著胳膊笑的褶子都要加深了,“你要是真不敢跳,就去校門口等著我們吧。”
顧澤我想咬死你。
死就死吧!
宋恩詩閉著眼睛,瞄準季初陽的胳膊,每次看你揍人力氣倒是挺大的,要是接不住我你就死定了,如果接住了,接住了就……再等一段時間就原諒你了。
好吧,軟軟的,他接住了,只是好像充當了一下人肉墊子。
季初陽都已經預算好降落點了,他本以為會帥氣的接住,把她橫抱在懷裡,然後再說上一句,看我接住了吧。
沒想到慣性這麼大,接是接住了,卻也一起摔倒在地上。
宋恩詩趕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沒事吧你。”伸出手準備拉他一把,
“沒事,倒是你該減減肥了。”季初陽拉著她的手起身。
她聽到這句話又將手往後一推,快站起身的季初陽又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