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陽用力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
回到酒桌上還是一臉傻笑的表情。
宋恩詩碰了一下他的腳,“收斂點。”
雖然被許七安知道她和季初陽的關係沒什麼,畢竟他了解她的性格,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但是他這憨憨的笑容看起來著實不太聰明的樣子,所以忍不住提醒他一下。
季初陽心裡不藏事,剛剛那點小酸醋早被宋恩詩一下撞得消失無蹤。
他心情大好,遞來的酒來者不拒,一一碰杯,喝完才算。
宋恩詩戴上手套啃著鴨脖,味道不辣,不太符合她的口味,但是解解饞足夠了。
“你剛才怎麼來這麼快?”宋恩詩問。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離這不遠的那個廣場,所以走一會就到了。”許七安說。
“你在那幹嘛?”
“我爸出差,我媽也跟著一起去了,剛才打算回家才發現鑰匙落家了,開鎖師傅嫌太晚說明天才能過去,今天只能隨便找個酒店對付一下了。”
“你可以住顧澤家啊,他們家就在樓上。”宋恩詩說。
許七安沒說話,顧澤小聲的說了句,“可以。”
“謝謝,”許七安說,“也沒帶身份證,酒店都不一定讓我住。”
“沒關係,你可以住我家。”顧澤低著頭說。
“謝謝。”許七安微笑著說。
“不用客氣的。”顧澤說。
“小恩詩?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許七安說。
“如你所見,”宋恩詩看著他的眼睛,“這下我也有秘密讓你保守了。”
“他……我不喜歡在背後討論別人的私事,”許七安看了一眼季初陽,“但我希望你注意一下,畢竟他爸爸……”
他爸爸是個精神病,殺了人的精神病人。
許七安沒說出來,畢竟宋恩詩現在和季初陽的關係……而且他只是好意提醒一下她,出於朋友關心的角度而已。
“放心吧,他不會傷害我的。”宋恩詩語氣平穩且果斷。
許七安點點頭沒再說話。
“給我拿個鴨脖。”季初陽說。
“就剩最後一個,”宋恩詩說,“我已經咬過一口了。”
“那你吃吧。”
“沒關係,我吃很多了。”宋恩詩把手裡的鴨脖塞他嘴裡。
她摘下手套,手上的面板因為不透氣的手套變得嫩嫩的,她擦了擦指尖的油漬,又抽了張紙巾接著季初陽吐出來的骨頭,“吐在紙裡,別人好收拾。”
季初陽接過紙巾才把骨頭吐出來,“怎麼覺得你接著我嘴裡吐出來的垃圾,這麼彆扭呢。”
……
“出去聊聊。”許七安衝著季初陽說。
季初陽沒說話,往後推了一下椅子,手插口袋裡走了出去。
“小詩詩,那是誰啊?你知道他喊陽子出去幹什麼嗎?”胖子問。
“聊聊啊。”宋恩詩說。
這守護了十幾年的小公主,突然談戀愛了,可不得警告一下男主角啊。
她注意到一直沉默的顧澤,低著頭坐在一邊也不說話。
“顧澤。”她喊。
雖然這是人家姐夫的酒館,算是主家,但是現在坐的又不是他認識的朋友,把人家喊下來又晾在一邊,於心不忍吶。
“嗯?”顧澤抬起頭看著她。
顧澤的眼睛笑起來應該是那種彎彎的星星眼,只是好像沒見他笑過,每天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不過還別說,他的眼睫毛還挺長的,直直的像嬰兒的睫毛一樣。
“那什麼,許七安喝的什麼,也給我拿一個唄,我看他喝著好像挺好喝的樣子。”她沒話找話為了不讓顧澤被忽略在一邊。
“好,”顧澤去前臺拿了兩瓶顏色不一樣飲料的放在桌子上,“藍莓和蘋果味的。”
“蘋果吧。”
她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果汁啊。
奶茶太甜了,今天吃了一天的甜食胃裡膩的厲害,喝點果汁解解膩味也是好的。
顧澤幫她開啟瓶蓋,她道了聲謝謝嚐了一口,好像和平時喝的蘋果汁不太一樣,後味有點苦,她又喝了一口,“還挺爽口的。”
顧澤又去前臺拿了幾瓶放在桌子上,他也開了一瓶藍莓味的。
門外。
季初陽和許七安坐在太陽傘下的椅子上。
“在一起了?”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