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宋恩詩剛到舞校門口就看到她拿著一堆資料從車上下來。
張阿姨留著幹練的短髮,帶著一副眼鏡,步子有些匆忙,她和媽媽的關係是最要好的,這一次受打擊的不止媽媽的女兒,還有媽媽的閨蜜。
張靜看到宋恩詩笑著走過來,臉上藥片也全都揭掉了,恢復如從前,她一瞬間以為自己晃神看錯了呢,扶了扶眼鏡宋恩詩也越走越近,她才知道自己沒聽錯也沒看錯。
“詩詩,你怎麼來了。”張靜激動的說。
元藝去世後,宋恩詩除了必要出現的場合,基本不出門,就算自己兒子許七安把她喊出來散散心,她也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般提不起來興趣,可現在她不僅來了這,還笑著給自己打招呼。
還記得她當時收拾屋子的時候,連媽媽用過的東西都不敢多看,把媽媽創辦的舞校視為不可踏足的禁地。
“我這不是高二了嗎,以後可能沒時間再來練舞了,過來把東西收拾一下。”宋恩詩挽上張靜的胳膊。
“這孩子,自己家的地方收拾什麼,”張靜拍了拍她的手,“臉上好了?”
她能走出來好好生活,這是好事。
恩詩這小孩從小是被寵著長大的,媽媽是她唯一的親人,給了她獨一無二的愛,也許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失去了什麼。
宋恩詩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醫生給開了藥,早晚抹就行。”
“好好護著自己的臉,女孩子最重要的臉蛋可不能毀了,”張靜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
“阿姨,許七安在哪呢,我和同學下午要去燒烤,問他要不要一起。”
“在家呢,高三剛開始我也不希望他把弦繃太緊,”張靜說,“正好你們一起出去轉轉散散心。”
季初陽停好車子走過來,彎了彎腰說,“阿姨好,我是宋恩詩的同學。”
“他是我同桌。”宋恩詩說。
“好,那你們轉轉吧,我這還有個會呢。”張靜拿著資料離開。
“這所學校是媽媽和張阿姨一手創辦的,媽媽走了所有的擔子就壓到張阿姨身上了,我都覺得她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宋恩詩看著張靜的背影。
“剛開學就是要忙一些,”季初陽環視一週說,“你以前在這上課嗎?”
“在這學鋼琴和民舞,”宋恩詩走到更衣室門口,“你在這等我吧,我自己進去拿東西。”
季初陽點了點頭,這個培訓班挺大的,有四五間教室,裝修也很簡約大方,看得出來老闆的眼光很好。
宋恩詩背上舞蹈包出來,“走吧,還好現在在沒學生,不然一個兩個拉著說話很耽誤時間的。”
“你還怕跟人說話啊。”季初陽順手把包從她背上拿下來背到自己身上。
“我也不知道,就是現在很不喜歡一群人在一起議論什麼的。”宋恩詩按下電梯。
手機鈴聲響了,是許七安開啟了。
“聽說你跟同桌在一起呢,孤男寡女要出去玩。”許七安忍笑說。
“啊?……”宋恩詩一時沒明白過來,“什麼孤男寡女,是我同桌還有班裡一些人要去葵園燒烤,正想給你打電話問你要不要一起去,你就打來了。”
“那我打車去,咱們到葵園再匯合吧。”許七安說。
掛了電話,許七安準備出門,剛才老媽緊急給自己打電話,說恩詩跟一個男孩子要出去,讓自己抓點緊,別讓半路被別人截胡了,他只好笑笑,總不能直接告訴媽媽這輩子你都不會有兒媳的。
“我們去超市買點東西吧,帶過去吃。”宋恩詩說。
“你想吃什麼咱們去買,”季初陽說,“浩子他們應該買了不少燒烤用到的,去買一些零食就行了。”
宋恩詩蒐羅了一大堆零食,超市最大的塑膠袋都裝不下,季初陽扶額說,“咱們只是出去野餐,不是逃難。”
“我知道啊,這人手一兩包也差不多了,”宋恩詩轉頭看著他說,“你信不信許七安會帶的比我還多。”
“他看著不像吃貨啊。”季初陽挑了挑眉。
“但他知道我嘴不能閒著,”宋恩詩掏出來一包薯片撕開。
“他倒是還挺了解你。”季初陽盯著她。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宋恩詩說,“他媽媽和我媽媽是關係特別好的閨蜜。”
“還真是青梅竹馬,”季初陽步子加快走到摩托車旁,“青梅竹馬媽媽關係又那麼好,怎麼不定個娃娃親。”
“就他那樣的,定了也得取消。”宋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