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難得的。他無法平靜,無法控制,才極度地想見卞銀薿第二面。他原本想見她第二面,是為了抑制他的感性,叫他能夠理性一些,但是,適得其反,他是更加割捨不下了。現實的壓力,叫他抉擇得身心俱疲,他要崩潰,要退縮,但是卞銀薿的尋呼使他堅定了感覺,他想他們的心靈是相通在一起,能夠相互感應的。他不能失去機會,是無法再猶豫了。
南洋沒有猶豫,很快就向丹娜提出了離婚,坦陳了自己。這個變故對丹娜打擊是巨大的。她先是痛哭,再是鬧罵,最後又歸於平靜。平靜下來,她執意地要知道要見到丈夫深戀上的人,說是要見見那到底是什麼人,魅力那麼大,如果是像丈夫說的那麼動人,她認了,成全他們。南洋自然不能叫她知道卞銀薿。丹娜就說那就不離婚。南洋說,我對你沒愛情、沒感情,其實在你面前就是個空軀殼了,你陪著一個空軀殼過下去是對你的毀滅,你還年輕,趁年輕,你有的是重新尋找愛情的機會。丹娜聽了又是痛哭大吵一場,說南洋想輕鬆離婚是做夢。南洋堅定地想,丹娜不離,他也要堅持離下去,哪怕,他要耗到他們兩年不同房的時間,等到無條件的“自動”離。最終,丹娜在她父母的勸說下同意了離婚。她的父母知道後,先是對南洋一頓痛責,責備之後,對女兒說,他這樣風流的人,也是不能要的,“出軌”是早晚的。丹娜同意離婚後,怨懟父母說:成也你們,敗也你們!父母嘆口氣說:這是命裡安排的,沒辦法。
離婚前,丹娜的父母先是收回了送給南洋的好處。一天,單位領導找他談話,說他們這裡人員需要精減,他自己聯絡單位調出去吧。南洋想了想,說:不需要麻煩,我這就辭職。他說到做到,馬上就寫了辭職報告。自然很快就被批准了。從此,他就不捧金飯碗了。
對南洋的辭職,卞銀薿沒有遺憾、擔憂,她相信憑南洋的學識和能力,他在某個領域立足不成問題。她安慰南洋,有她在,他就踏心吧,他何時找到工作,她都不在乎。南洋像個孩子似的,乖乖地嗯了聲。而他心裡是急切盼望著他四面聯絡的朋友給他早些帶來有合適工作的訊息,他一個大男人的,當然不能整天地待在家裡。同時,他就像卞銀薿相信他的能力一樣是自信的,他不為未來憂慮。他和卞銀薿商量,等他工作穩定下來,他們就結婚。半個多月後,南洋就有了工作,去了一家股票交易所,在管理高層任職。他就忙了起來。
離婚後,原來的房子自然歸了丹娜。南洋就住到了卞銀薿那兒。卞銀薿的房子是劇團分給她的一居室,不大卻很溫馨,成了南洋的新家。似乎是老天爺的有意安排,南洋沒有工作的那半個多月,也叫卞銀薿清閒了下來,那一段,卞銀薿的劇團沒有排練演出安排,也沒有影視劇組來找她拍攝。他們可以專心一意地待在一起,這成全了他們兩個經歷波折、考驗的情人,也是給了他們充分考驗他們情感是否可靠的時間。
卞銀薿說:我心裡永遠有他(7)
他們是經得起考驗的。他們彼此通融,甘心謙讓;他們吃能吃到一起,說能說到一起,笑能笑到一起,感受能感受到一起,心疼能心疼到一起,關懷能關懷到一起;他們的感覺、感受、愛好、秉性是那麼的相似;他們和諧、快樂。那是一段令他們沉醉、忘情的日子。他們一起上街購物,一起做飯一起吃,一起收拾屋子,一起看電視,一起說笑,幾乎形影不離。做事間,談笑間,只要他們目光凝視到一起,他們就忍不住要緊緊擁抱,深深親吻;只要身體接觸在一起,他們就控制不住,激|情隨時點燃,彼此投入、沉迷,一心一意,燃燒的力量堅硬、綿長;他們對感情有著相同的嚮往與依賴,他們的每一次都是一種感覺,一種感受,卻又是百感不厭,永遠像新鮮的體驗,令他們沉入、驚喜、動情。那個時候,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他們的心靈和身體是真正的合二為一了。
那一段時間,他們的愛戀,他們的情感,被緊緊地鎖住了,向將來,向永遠。
之後的日子,他們難有那麼一段連續在一起的時間了。他們開始了各自的工作,忙了起來。
南洋去股票交易所上班後的一個星期,卞銀薿被借到了一個電影劇組,飾演女主角。電影的拍攝外景地在廣西,卞銀薿一去就是三個多月。卞銀薿與南洋分開的日子,對他們是難捱的,他們彼此思念連心,就以頻繁的電話去寄託。等到再次相聚,他們又是熾戀相依。這種場面,之後的日子,他們迴圈往復,枝枝節節都不變的。
他們在一起後,一切都是相輔順利的,他們齊頭並進。一年後,一家美國的公司公開招聘駐中國的業務總監,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