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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忽然連跳動都停止住了。
平靜的微笑,淺淺淡淡的笑容如梔子花瓣慢慢散開,我頭向後仰,眼睛迎上他深不可測的目光,靜靜道:“想必桑格王子的眼光甚高,不會看上別人剩下的。”把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抑制住心中的澀意。我跟那個人,到底存在多少這樣陰差陽錯的誤會呢,以為自己可以包容,以為自己絲毫沒有芥蒂,等到不經意扯動的時候,才發現從來都不曾真正的放下。
“我的眼光獨到,不會在意這些。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我親愛的任性別扭古怪而又可愛的嘉洛。”他的下巴在我的頭髮上摩挲著,手開始不安分起來,語出威脅,“看來,我是得給你點特別的記憶,好讓你不會忘記我說過的話,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允許想到別的男人。”
“卓嘎,你放手。”我急了,張口就向他的胳膊咬去,真恨自己的牙沒事幹嘛長這麼整齊。他好像感覺不到痛意一般,直接把我攔腰抱起,往床上一丟,目光陰沉的可以直接拎下水來。
“啊!”我痛苦的蜷縮起身子,手緊緊按在肚子上,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全是冷汗,“快,快,叫御醫。”
“太醫,太醫,宣汪太醫。”胡狼也緊張起來,連忙問我,“嘉洛,你怎麼樣呢。”
“卓嘎,”我痛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上氣不接下氣,“你記著,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任何問題,我會讓你後悔終生。”
“我相信你,你有讓我悔恨終生的能耐。”胡狼的面色頹然而灰暗。
我抱著肚子,心裡恐懼的要命,只好拼命的安慰自己,都快五個月了,應該很安全,不會出什麼事的,不會出什麼事的。
汪太醫匆匆趕了進來,示意胡狼迴避。他看了我一眼,遲疑著。我又怕又氣,怒吼道:“你出去!”太醫連忙勸阻:“姑娘,你不要激動,千萬別激動。”胡狼面色難看,低聲囑咐了太醫幾句,目光落在我身上,想說什麼,還是放棄了。
我無暇顧及他略顯的有些沉重的背影,我的注意力全部被我的寶寶吸引過去了。
“太醫,我的孩子有沒有事?太醫,你一定要救救他(她)。”我忽然覺得怕極了,好像整個世界都會坍塌下來一樣。
“不妨事,不妨事。我給你開兩服藥吃下去,擔保沒事。”太醫微笑著安慰我,“不過,你要聽老夫一勸。姑娘,你的心思太過沉重,這樣對孩子不好。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首要做的就是把心放寬,思慮過甚,不僅傷身,於腹中胎兒亦是不宜。”
“太醫,我沒有擔心什麼啊。”我笑得勉強,單薄笑容後的惶恐與不安在他洞悉世事的睿智目光下無所遁形。我索性嘆氣,自嘲的微笑浮上唇角,坦率的盯上汪太醫的眼睛,道:“太醫,你倘若身居我的處境,怕也難以做到心如明鏡臺。——你去告訴陛下,我不希望時時刻刻處在他的監視之下。”
汪太醫稍稍仲怔,旋即微笑點頭,對著門口用西秦話說了一句。門口響起了腳步聲,一個高大的人影漸漸走遠。
我聳聳肩,對他的離去沒有表現出任何欣喜的情緒。
“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老夫說。”汪太醫把工具放回醫藥箱中,平靜的問我。
“王御醫,你能否坦率的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胡狼的心思高深莫測,我越來越沒有足夠的精力和體力與他斡旋下去。我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肚子上,為了孩子,不管王御醫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也不能再若無其事的等待下去,他不動,只好我動,逼的他也不能繼續置身事外。
“老夫一生了無牽掛,隨遇而安,隨緣而定。該出現的時候總會出現。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姑娘,記住老夫的話,萬事隨緣,世間萬物皆有所法。老夫出現在這裡,自然有老夫的道理。比方說,倘若我此刻不在這裡,那麼就遇不上姑娘你,也就有負信任我的人的託付。”
“信任你的人,誰?”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幾張面孔,然後又迅速的被我否定了。這個世界上真正關心我的人並不多,可是他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何託付他在此時此刻照顧我。
“姑娘你啊。難道姑娘第一次遇見在下時,所說的希望在下多多照應姑娘的話只是客套而已?在下可是銘記在心。”汪太醫笑容誠懇,平靜的回答。
“你——”我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眨巴著眼睛看他。
“姑娘,不必焦急。一切皆是天意。天意要你來到這裡,遇見這一切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