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峻,“告訴我,你和表哥表嫂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哎喲,我說老外公,”沈染一臉的不耐煩,“您老累不累呀?不是和你說了嘛,代溝,我們之間有代溝,從年齡上講,我們完全是兩代人,我們的思維和生活方式完全不同……”
“小鬼頭,”外公嗔道,“你別和我打馬虎眼兒,我看你和你表哥、表嫂之間不是‘代溝’那麼簡單。”
“好了大教授,小老頭,我們不說這個了,快把我的學歷證拿出來吧……”
從外公手裡接過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學歷證,沈染的眼睛潮溼了,她深深地吻著這小小的紙片,“有了它,也許我今後的人生會少走一點彎路……”
“阿染,跟我回雪城吧,”外公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裡,“你外婆想你想得整夜都不能睡,要不是她的風溼病犯了,不能動,這次她就和我一起來了。現在家裡請了個阿姨,條件總比你在外面租房子好吧。再說,出版社也來過幾次電話了。學校也答應,回去後你可以繼續讀第二學位。”
“不!我不會回去了。”
“唉。”看到她眼裡的剛毅,外公嘆了口氣,“我們的小女孩長大了。其實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會跟我回去的,這一點,你太像你的媽媽……”他說不下去了,看到他眼裡的淚,沈染突然覺得外公老了,她的心一酸,大滴的淚從她的眸裡湧出,“媽媽,她太可憐了,她是那個時代的悲劇,那個時代的犧牲品,”說著她抹去了眼淚,“放心吧,我永遠都不會像她那樣,被社會的暗流吞噬。”她的眼睛射出一道明亮的光,“我會像廣州的市花———英雄花———火紅的木棉花一樣,美麗奪目!我會在這座城市生根,長成參天的大樹!”
段承志安排了一輛車,幾天來沈染陪外公逛遍了廣州有名的繁華街道和名勝古蹟。雖然已經是九月底了,廣州的天氣依然悶熱,午後似火的太陽幾乎要把人烤焦了。從中華廣場的“老鼠街”出來,他們提著給親戚們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