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時精心安排的地方十分僻靜不說,環境還十分優雅,房間佈置得綠意盎然,和外面的草原美景相得益彰,令人十分舒暢。陳風一邊讚歎,一邊和夏想、錢錦松頻頻碰杯,大有不醉不休之勢。
錢錦松本來還稍有矜持,幾杯酒下肚之後,又被陳風帶動了氣氛,被陳風的熱情感染,在陳風連番地攻勢下,也慢慢有了幾分醉意,說起了以前在燕省的時光,不由感慨萬千。
陳風今天也是難得地放鬆和開心,不但又開了一瓶酒,還讓人放起了幾首懷舊的樂曲,和錢錦松、夏想從國內局勢說到山城局勢,又從山城局勢說到嶺南省的局勢,最後又落到燕省的局勢上面,繞了足夠大的一個彎,才說到了燕省的鋼鐵整合大計,最後的最後,才將目光投向了天鋼。
陳風有點反常,若是以前,他不會繞來繞去,今天是怎麼了?看到他和錢錦松你一杯我一杯,似乎交情深厚,其實兩人之間,在燕省的時候並無太多的來往,聯想到山城最近的局勢,夏想一下想通了什麼。
山城作為一個新興的直轄市,正在努力打造西南第一市的基業,但條件所限,山城想要提升城市形象,想要完成五大定位,任重而道遠。
全國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國家歷史文化名城、長江上游經濟中心、國家重要的現代製造業基地、西南地區綜合交通樞紐——陳風任上提出的五大定位,無一不需要鉅額資金的支援,作為第一經濟大省的省長,錢錦松在陳風眼中,就成為了一座金礦。
夏想也就順著陳風的話向下說——陳風可以由全域性到區域性,他不行,他只是市長,只能以點帶面,由天澤的形勢擴大化來說,含蓄地點明瞭天澤的困境,並且謹慎地說出了錢錦松提出了南資北移的設想。
陳風自然知道夏想是向著他說話,微笑衝夏想點頭示意,錢錦松似乎有了醉意,其實清醒得很,就搖頭笑了:“我抗議,不公平,夏想,你和陳市長聯合對付我,要吃大戶,我意見大了。還有陳市長也是,在京城和我見面,什麼都不說,就等來到天澤,才和夏想一起擠兌我,是不是有點故意欺負人?”
後世曾經有龐大的嶺南省經貿團前往山城投資,當時的山城正在上演轟轟烈烈的打黑運動,高達百億的投資,除了有一定的南資北移的考量之外,還有更深層次的政治背景。不過現今和後世有較大的偏差,陳風此時提出向錢錦松提出投資要求,依照夏想所想,經濟上的考慮是第一位的,同時,也不乏政治上的考量。
陳風要政績,也要山城和嶺南的互動,當然,更深層次的考量夏想揣測不到,也不必費心去猜想。陳風不在京城和錢錦松密會,卻來天澤提到了投資的問題,還當著他的面,也是要演一出好戲。
錢錦松嘴上說抗議,實際上並沒有不耐煩,更沒有不快,夏想就看出了什麼,呵呵一笑:“錢省長可不要冤枉我,我和陳市長事先可沒有說好要吃大戶。再說錢省長和陳市長在京城就已經見過面了,誰知道是不是商量好,故意來消遣我?”
“哈哈,好一個夏想,我大老遠來天澤消遣你,虧你也想得出來。”錢錦松哈哈大笑,也聽明白了夏想的意思,是說他和陳風之間互動不少,又說投資又拉交情,但卻沒有明說前來天澤的意圖是什麼,也確實不得不讓夏想小有意見,認為一個嶺南省長,一個山城市長,肯定不會大老遠來天澤商量投資,肯定有和天澤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情要做。
陳風也聽出了夏想的言外之意,也笑了:“小夏,著急不是你的性格,我和錢省長來,肯定是給你打氣來了,不用說你也心裡有數,我們給你帶來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
錢錦松點頭:“天鋼的問題,牽動了各方的目光,就連總書記也是十分關切。我和陳市長來天澤,就是實地走一走,看一看,然後再向總書記彙報一下天澤真實的情況……”
陳風也說:“吳老爺子和老古在天澤,我和錢省長是誰的人,也瞞不住你。其實也不是瞞你,而是想讓你自己去判斷,你現在有了自己的主見,在天鋼的問題上,就做得很好,連總書記也表示了認可。”
夏想不免有點受寵若驚:“總書記也要表態了?”
陳風看了錢錦松一眼,錢錦松明明剛才還有一絲醉意,現在清醒得不得了,眯著眼,微微搖頭,他就只好自己開口了:“上層的事情,你先不用操心,我只問你一句,你眼下有沒有把握在常委會透過整合的的提議?”
夏想微一沉吟:“七成把握,本來有八成,還差一點火候。”
“如果我和錢省長再助你一把火,能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