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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盛還用徵詢的目光看向了夏想,夏想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意思請鄭盛袖手旁觀即可。
陳風平常脾氣直來直去,今天卻一反常態,當即站住,擺出了觀戰的姿態。
鄭盛和陳風腳步一停,其他幾人也不好越位向前,正好藉機也停下了腳步,神態各異,靜觀事態發展。
範錚心中大喜,機會來了,正是讓夏想當眾出醜的千載難逢的一刻。
衙內面露喜色,暈了片刻又清醒過來的高建遠也是已經露出了揚眉吐氣的神情,似乎範錚話一出口,夏想就會無地自容一樣。
一直混在幾人之中,始終不敢抬頭正視夏想的國華瑞,此時也忽然有了底氣一樣,直了直腰,甚至還向夏想投來了幸災樂禍的目光。
範錚到底準備了什麼殺手鐧,會讓幾人一下都又信心倍增,就連侯康去也大感好奇。
一群宵小之徒,個個小人嘴臉,夏想冷笑連連。
“夏書記,眾所周知,現在許多貪官都會擺出一副清官的嘴臉,還高舉反腐的大旗,要的就是砸了別人的飯碗,好顯示自己的清廉。夏書記在湘省的時候是省紀委書記,翻手之間,落馬十幾名貪官,現在在嶺南,又兼任了紀委書記,聽說也要發起反腐風暴了,我就想,夏書記是真清廉,還是假清高?”範錚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直指夏想的經濟問題。
不過上面所說的一番話,既無真憑實據,又都只是信口開河,不足為信,沒有殺傷力。
夏想默不作聲。
範錚又說:“我一向敬佩夏書記公正無私,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在經濟和生活作風上面,出現過任何問題,不過,作為從燕市時就和夏書記認識並且有過經濟來往的少數人之一,我對夏書記的發跡史和關係網略知一二,甚至對夏書記有幾個紅顏知己,也清楚得很”
此話一出,一眾皆驚。對於官場中人來說,除了站隊之上犯下嚴重的政治錯誤無法彌補之外,在經濟上如果有重大問題,也很容易栽一個大跟頭,尤其是現在當著無數人之面,有一名政治局委員以及數名省部級高官,範錚用心良苦,如果他有真憑實據證明了夏想既貪汙腐敗,又有許多女人,殺傷力之大,比直接向中紀委舉報有力度多了。
果然是大殺器,在場眾人都支起了耳朵。
侯康去面露疑惑之色,鄭盛微微皺眉,倒是陳風依然鎮靜,而錢錦松等幾人,都十分不解地看向了夏想。
夏想終於開口了:“一個人有多大的權力,就得擔起多大的責任。有時候為百姓做一點實事,總會有各種各樣的責難和不理解,就如侯書記一樣,明明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好事,卻還是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誤讀,甚至還故意詆譭……”
既然侯康去在側,夏想不拿他來噹噹擋箭牌,豈非對不起侯書記的身份?
“範錚,本來以我的身份,還有侯書記也在,再加上場合不對,和你爭論我的經濟和生活作風問題沒有意義,你也不夠資格質疑我的廉潔但既然各位領導都在,你又早就有了精心準備,而且還受人蠱惑,不讓你當面說個清楚,你肯定還得背後再折騰,不如現在就一勞永逸地解決了你的疑問,也省得你吃不香睡不好,萬一再得了什麼心病就麻煩了。”
被夏想冷嘲熱諷地一刺激,範錚又差點失控:“夏想,你……”
衙內悄然拉了拉範錚的衣角,範錚才又冷靜下來,心想差點又上了夏想的當。
“夏想,你說得再好聽也掩蓋不了你包養情人並且大肆斂財的事實”範錚終於丟擲了他精心準備的殺器,“肖佳,燕市人,京城鉅商,名下資產超過十幾億十年前,她在燕市還是一個剛出校門的女大學生,十年時間,就在京城締造了一個商業帝國,而且她現在單身一人,如果說她背後沒有一個神秘男人的支援,她一個女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再聯想到她曾經和夏書記是同事的經歷,夏書記,你是如何利用手中權力,和肖佳權色交易,又利用手中權力在京城為她進行權錢交易?我想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你和肖佳之間存在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和權錢交易,肖佳十幾億的資產,就是你貪汙腐敗的最大證據”
每一個貪官的背後,都有一個貪財的女人,是真理。夏想的背後,也有女人,他終究不是神仙,不能免俗,但他的女人不貪財,更沒有權錢交易,所賺的每一分錢,都公正公平,都是在市場之中,在規則之中的合法生意。
範錚可悲地充當了衙內的馬前卒,拿肖佳開刀,確實有一舉數得的功效,一是為衙內報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