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齊省的風雲人物,餘熱發揮得實在超常了太多。
但程在順的迴歸之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兒子程一陽和他一同出現,還有一人也陪同程一陽來到了魯市。
——衙內。
不錯,正是衙內。
作為魯市乃至齊省的攪局者,衙內的身影一直在齊省閃現,從來就沒有遠離過,如果說以前全是事關經濟利益,那麼現在衙內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經濟利益攸關,還是有政治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可以說,衙內意外和程在順同機回到魯市,確實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怪事。就算衙內可以藉口和程一陽關係密切來搪塞過去,但不管是孫習民還是周鴻基,都不會相信衙內的說辭。
夏想更不會相信。
信與不信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在得知衙內和程在順同車抵達魯市的訊息後,孫習民和周鴻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二人還第一時間見了一面,也不知商議了一些什麼。
似乎一個國慶假期讓孫習民和周鴻基之間突然就走近了許多,事事都會碰頭商量一番,而衙內由以前只在魯市從經濟層面介入,只謀取經濟利益,忽然之間變得態度曖昧並且方向不明瞭,不止讓夏想不解衙內改變的背後是出於什麼動機,也讓孫習民和周鴻基多了不少猜測和不滿。
反對一系的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衙內此舉,是否有委員長的授意不得而知,但絕對是得到了委員長的默許。
……兩天後,國慶假期正式結束,省委再次恢復了正常秩序,而秦侃的緋聞愈演愈烈鬧得不可開交,與此同時,衙內到了魯市之後卻如泥牛入海一樣不見其人也不聞其聲,不知去了哪裡,別說夏想納悶,就連孫習民和周鴻基也是心中憋悶得難受,卻又不好開口問個清楚。
上班第一天,就又同時有兩個訊息傳到了省委。
第一個是從品都傳來的,李丁山再出重拳,以涉黑等幾項罪名正式逮捕了老鐵——縱橫品都近十年的老鐵,在李丁山上任之後不到一月就被打殘。
老鐵一殘,他的地盤竟然無人接手,原因是在市局掃蕩調查期間,因為出手過狠,將所有不正當的經營渠道全部堵死,再加上害怕李丁山一發作再來一次掃黑,讓魯市不少黑老大都持旁觀的態度。
不過也因為李丁山下手過重,甚至不少人放出狠話要李丁山的命,李丁山聽到後不以為意,他在經歷了魯市一次直接的威脅之後,在見識了齊省本土勢力的強大之後,心中已經平靜多了,不會再輕易地被外面的風吹草動打亂他的部署。
何況,他還有夏想的堅定支援。
李丁山的出手在夏想的意料之中,對別人來說或許震驚,對夏想來說只是一個必然會發生的事件而已。李丁山在省委擔任副省長期間,因為是副職,沒有獨立權,辦起事情來就束手束腳,處處受制,現今成了品都市委書記,是真正的一市一把手,就擁有了一言而定的獨立大權。
再加上李丁山並不將品都一任當成可以邁入正部的跳板,他只憑良心做事,只按照原則出手,不會顧忌得罪哪一方勢力,也不會看中央哪個領導的臉色行事,應該說,李丁山擔任品都市委書記,對品都人民,對省委甚至對中央來說,都是一步好棋。
話又說回來,對李榮升來說,暫時在副省長的位置上緩衝一下,作為今後前進一步的跳板,也是一步妙招。因此,不管是誰將李丁山和李榮升互換了位置,都是一出精心設計的妙局。
李丁山的重拳出擊,在省委引發了不小的動盪,不少人議論紛紛,都在分析李丁山此舉的背後是在繼續抹黑李榮升,還是另有政治目的。
就連邱仁禮也坐不住了,叫過夏想,問了幾句李丁山的動作背後的用意,在聽到夏想的答覆之後,邱仁禮算是放心了。
“最後一道考驗了,夏想,不能掉以輕心,等政府班子平穩換屆之後,齊省才能算是春天,現在,是春天來臨之前最寒冷的一段時期了。”邱仁禮微微皺眉,語重心長。
夏想很清楚齊省政府班子的平穩換屆對邱仁禮也是意義重大,畢竟邱仁禮兼任了省人大主任,選舉之中出現任何不和諧的音符,都將被中央視為是邱仁禮的過失,嚴重的話,甚至會影響他的入局大事。
夏想點頭:“請邱書記放心,我一定盡最大可能保證齊省的局勢順利過渡。”
邱仁禮起身來到夏想面前,手放在了夏想的肩膀之上:“夏想,你是我一步步看著成長起來的,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家人看待,始終覺得你和緒峰就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