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不會離開總書記半步的米紀火,雖然名聲不顯,幾年來一直低調得很,也不彰顯權威,但因為他的身份的特殊性,以及和總書記之間無比親密的關係,因此,他一般被識為總書記代言人的角色,他的出現,就意味著總書記親臨。
認識米紀火的人注意到米紀火現身之後,都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顯然米紀火的出現,完全出乎眾人的意料。
就連老古也微微吃驚,對米紀火微一點頭:“紀火也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好讓冠華出去迎接你。”
老古對平常人等很少假以顏色,對米紀火的態度十分客氣,也說明了不少問題。
米紀火對老古的態度相當恭謹:“古老說的哪裡話,我來就來了,哪裡敢驚動冠華?他今天可是這裡最大的官兒——新郎官”
隨後目光又落在了夏想身上,就又笑道:“連夏書記也跑前跑後,我就更不敢高抬自己了。夏書記,幸會,幸會。”
米紀火熱情似火,主動來到夏想面前,親熱地和夏想握手,和上次在中央黨校見面的淡漠判若兩人。
很少在媒體露面的米紀火,在少有的幾次露面中,都是不苟言笑的表情,顯得他過於嚴肅而刻板,實際上,米紀火也是七情六慾的人,也有熱情和真誠的一面。
當然,政治人物都有多面性,在黨校時的淡漠並不證明米紀火就對夏想不感興趣,而現在的熱情,也不證明米紀火就對夏想大感興趣。是否感興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場或說是前景決定一切。
夏想對米紀火既無好感也無惡感,沒有好感,是因為沒有深入接觸。沒有惡感,自然是因為他二十多年來跟隨總書記身邊,不離不棄,能讓總書記始終信任至今,也證明了一點,米紀火的為人可靠,人品經得住考驗。
夏想接過米紀火熱情洋溢的手,恭敬而不失熱切:“米主任大駕光臨,我應該出去迎接一下才對。失禮,失禮。”
夏想不是單純的客氣,是站在許冠華的立場,表明他和許冠華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也是暗示他是主人。言外之意,相信米紀火聽得明白。
米紀火當然聽得明白,卻不接話,呵呵一笑:“我也是聽說夏書記親自護送新娘,才臨時決定過來一趟,是有件事情要和夏書記碰個頭。”
在夏想的印象中,米紀火為人低調而沉穩,淡然而疏遠,雖然上次和他在中央黨校偶遇過一次,但對他而言,米紀火依然是一個名字和符號,並沒有在他心目中落實活生生的形象。而且他也認為,米紀火未必對他印象深刻,就算認識,也不過是極為淡薄的印象。
但剛才一句話,卻讓夏想吃驚不小,因為他自認和米紀火之間並沒有可以交流的話題,也似乎沒有交集之處,儘管他和總書記也建立了私交,也不覺得和米紀火有什麼關聯。
“米主任有什麼指示精神?”夏想客氣地問道。
米紀火擺擺手,笑道:“哪裡有什麼指示精神,就是想和你聊一聊。好了,現在先祝福新人,等稍後再談。”
因為施啟順的意外發作,又因為米紀火的意外現身,打亂了許冠華敬酒的順序,也攪亂了叢楓兒的心緒。
叢楓兒本來感慨萬千,對夏想對她的呵護和一路走來的幫助,發自臟腑的感激,本想借今天的場合,好好敬夏想幾杯,表達一下內心的情懷,同時,也是紀念她從此不再單身,嫁為人婦,也就泯滅了作為一個女人所有的夢想,從今天起,她將會和昨日完全告別。
也將迎來新生。
誰知卻有施啟順為老不尊,跳將出來惹事,讓叢楓兒亦喜亦憂的心情全部打亂,一下變得紛亂起來,並且恨死了施啟順。
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儘管叢楓兒並不是一個壞女人,但施啟順留給她的印象實在過於惡劣,以至於許多年後依然讓她記得心上,只要在許冠華面前一提起施啟順,叢楓兒就沒有好臉色,更沒有好話,也讓施啟順品嚐了無數的苦果。
隨後的婚禮舉行得十分順利而圓滿,各位嘉賓都全是祝福之話,沒有人再敢鬧事,也是老古的雷霆一怒和米紀火的在場,震憾了所有人。老古的威望自不用說,米紀火身為總書記的跟前紅人,他在場,如同總書記親臨,不管是軍中的哪一方的勢力,誰想再效仿施啟順要給許冠華找不自在,都得先掂量一下自身分量。
婚禮落幕之後,夏想下午本來沒有安排,要繼續留下歡聚一堂,畢竟許冠華和叢楓兒都不是外人,他有必要留下繼續充當親朋好友的角色。
因為他的留下,米紀火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