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佳是夏想所有女人中最甘於人後的一個,但她有事業,有女兒,身邊也有李沁、叢楓兒,有知心好友。古玉更不用說,她有自己的歡樂,她單純而直爽,她的快樂來得容易,心中也藏不住憂傷。而梅曉琳並非夏想的真正所愛,她的喜怒哀樂他並不在意,但偶而想到,也知道梅曉琳現在一心撲在事業之上,對他也沒有了奢望。
曹殊黧和連若菡更不用說了,是最愛他並且他也深愛的兩個女人,她們擁有他的愛最多。
只有衛辛,只對他默默付出,不求回報,而且似乎除他之外沒有親密的朋友,就生活在一個人的世界之中,最是讓他難以釋懷難以割捨。衛辛之愛,如絲如縷,在不知不覺會將人層層包裹,讓人想要逃離的時候才發覺,她的愛,已經深入到了生命之中,再也不能割捨。
衛辛的去留,是夏想心中一個坎,不過他也清楚,衛辛不會離開天澤,她永遠不會捨得離開他了。後世是,今生也是。
讓夏想微感意外的是,他在書房坐下,就接到了嚴小時的電話。
“夏市長,您好。”嚴小時的聲音客氣了許多,也疏遠了不少,“經過深思熟慮,我還是認為天澤市的草原旅遊文化節有前景,決定近期再去一趟天澤,您能否代為聯絡一下楊威?”
夏想知道嚴小時不過是藉機和他通話罷了,她自己完全可以直接聯絡楊威,之所以假他之手,其實還是想探探他的口風,或者說,想重新和他建立聯絡。
“好,楊威現在就在天澤,你隨時可以過來。”夏想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不知何故,忽然就想起以前嚴小時和他的過往,就又心軟了,語氣也就柔和了不少,“小時,你最近還好嗎?”
“……”嚴小時沒有說話,卻傳來了幾聲長長的出氣聲,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說,“我還好,謝謝您的關心,如果我去天澤投資,希望您能給予一定的幫助。”
放下電話,夏想的心思近了又遠,遠了又近,望向了窗外,窗外夜色如墨。3月的天澤市,春天還不見來臨,只有到4月的時候,才能春暖花開。
春天的天澤市,應該會有全新的氣象了。
因為許凡華的學習,夏想現在已經全面掌控了天澤市政府班子,所有的副市長已經全面倒向了他,陳潔雯對政府班子的影響力降到了最低,同時因為許凡華也身為常委的緣故,她在常委會中又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同盟。
誰都不說,誰都清楚許凡華是因為什麼才被搬開的,就是227車禍事件。都心裡有數,表面上陳書記沒輸,夏市長沒贏,實際上還是夏市長佔了上風,陳書記吃了一個大大的啞巴虧。
經過幾次較量,不少人都暗中算了一筆帳,夏市長雖然有勝有負,但總體來說在拉鋸戰中,還是得大於失,逐步站穩了腳根並且掌控了局面。
雖然夏市長並未完全掌握大局,但人們私下裡說話時總是一臉篤定地說,早晚,陳書記要被夏市長壓在身下——說上述話的時候,人人都是一臉壞笑,似乎這一句話是多麼含義深刻一樣。
當然也有人不屑一顧地反駁說,夏市長會壓她?切,應該說一腳踢開才對,夏市長才不缺暖床的女人,什麼金顏照,什麼蘭敏敏,什麼金銀茉莉,誰會稀罕一個更年期都過了的老女人?
風流韻事總是容易引起話題,況且夏市長又帥又年輕,就難免被人掛在嘴邊。不過現今領導如果沒有風流韻事被人說起好像就不是領導一樣,一些傳聞不但沒有有損夏市長的形象,反而讓年輕一輩的市民對夏市長更多了親切之感。
恐怕這也是散發夏市長和金銀茉莉的曖昧訊息的始作俑者始料不及的事情。
至於提出臨時動議的跑馬縣,暫時還是風平浪靜,不見夏市長對他們採取任何手段打壓,藍天風電場還在緊鑼密鼓地興建之中,跑馬縣在支援力度上面,也算說得過去,沒有拖延,也沒有吃拿卡要,畢竟是市政府重點專案,再說也能為當地帶來好處,除非腦子出問題了才會卡要。
不過也有人猜測,夏市長肯定不會放過跑馬縣,退一步講,即使夏市長大度放過跑馬縣,楊市長會善罷干休?手握大權的常務副市長會被跑馬縣擺上了一刀而不還手?不太可能。
確實是不太可能,也確實不少人都猜對了,夏想暫時沒有要找跑馬縣麻煩的意思,因為他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也沒有必要和卞有水過不去,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一到春天,會有許多專案上馬,是打破天澤市僵局的最關鍵時期,再有京北新城也要加快招商引資的步伐,成達才也可能親臨天澤市考察兼和他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