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守成即可,而且她在單城也抱著呆上兩年就走的心思,並沒有真正用心。
時間不多了,她年紀大了,在單城如果做到屆滿,說不定真的沒有機會晉升到副省了。
今年過年,本想一早回京城,乘機再活動活動,燒燒香,拜拜門,沒想下面一個礦區出現了重大安全事故,她只好親自坐鎮指揮,一連忙了兩三天,才算處理完畢。
心裡就憋了一肚子氣,好好的一個春節被攪了,她不惱羞成怒才怪。因此她風塵僕僕地從礦區趕回市區的時候,天色已經傍晚了,她又累又餓,就靠在後座上打磕睡。
一邊迷糊,一邊還想著怎麼處理相關責任人,忽然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她猝不及防之下,猛地向前一撲,頭就撞在了座椅上。
陳潔雯頓時心頭火起,怒道:“老區,你怎麼開的車”
司機區陽修,和壞人歐陽修的名字相近,但卻長得不但不壞,還一臉的苦大仇深,老實巴結得跟一頭牛一樣,被陳潔雯一訓,嚇得話都結巴了:“陳,陳,陳書記,不怪我,前面的警車突然停車,我還差點追尾。”
陳潔雯喜歡講派頭,一出門就要警車開道。
陳潔雯大怒:“誰敢擋道?趕緊讓開,耽誤大事。”
在單城的地盤上,還有人敢擋她的路,真是反天了。
陳潔雯一怒,秘書李迪堅趕緊下車去處理。陳書記最近脾氣有點古怪,得讓著點,沒辦法,更年期的老女人,有點神經質再正常不過。
李迪堅小眼睛,小鼻子,小臉盤,乍一看,面相有點滑稽,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的長相很有特色,就會讓人想起一句話——大忠似偽和大奸似忠,就是說李迪堅是典型的兩面人。
李迪堅一下車才發現,現場已經亂成了一套,有一輛車正和前面開道的警車迎面對撞,將警車撞得稀爛,對方的車卻沒多大事。
警察從車上下來,氣勢洶洶要衝對方理論。為市委書記開道,當然理直氣壯了,又是在單城的地盤上,還不是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其實也不能怪對方,正是傍晚時分,是人的眼睛最恍惚的時候,而且又是十字路口,警車闖了紅燈,而對方的車正常行駛要左轉,結果警車速度過快,就對撞了。
兩名警察過去,對方車上下來一人,明顯是司機,神色不善:“你們的車趕緊讓開,不要擋路。”
警察一聽就火了,好嘛,撞了給市委書記開道的警車,還敢耍橫,知不知道單城歸誰管?歸陳潔雯陳書記。
警察就十分氣粗地說道:“知道後面是誰的車不?陳書記的車,單城市委書記你們膽子不小,西省的牌照敢擋市委書記的道,敢撞警車,行了,你們不是有急事嗎?今天別想走了,單城市公安局歡迎你”
說完就呼叫了起來:“光明路口發生事故,馬上派人過來,再來一輛拖車。陳書記的車被擋道了,要快”
夏想一行一共四輛車,前面一輛開道,後面一輛有蕭伍和隨行人員,最後兩輛是他和曹殊黧一家,以及岳父、岳母和曹殊君小兩口。
見出了事故,夏想下車,來到前面,見警察一臉耍賴,不由心中不喜,平常也就算了,他不願意和他們一般見識,現在是過年,不想鬧不愉快,他就直接報出了單城市長的名字:“我和你們市長張廉是朋友,如果有必要,可以讓張市長過來處理。”
警察瞪了夏想一眼:“你誰呀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張市長是你隨便指揮的,再說張市長回老家過年去了,不在市裡,你認識也沒用。”
語氣之中透露出對張廉的不怎麼尊重的意味。
夏想一想也是,張廉年後就退了,在單城市已經沒有什麼影響力了。再一想,不是冤家不碰頭,市委書記是陳潔雯,好像後面的車還是一號車。
“陳書記也在?”夏想就又說,“那就請陳書記下車,說說話。”
以他的級別,回家省親就算沒有驚動當地政府,一般而言書記和市長知道之後,稍微有點交情或會做人做事,都會露面,畢竟夏想是秦唐市委書記,大市和一般地市還是分量大不一樣。
所以他不主動過去,請陳潔雯主動過來,也符合官場禮儀。
再說有曹永國在車上,以曹永國正部級高官的身份,陳潔雯必須下車迎接,就算曹永國不是燕省的省長,但省長就是省長,就算遇到孫習民,出於禮節他也要下車相迎。
何況陳潔雯。
正好李迪堅走了過來,一聽夏想的口氣不太對,很拿大,他被陳潔雯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