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心驚,卻不會開口問上一句為什麼。
少說話,是為官之道的第一要旨。
不過有時候話也要多說,才能顯示出合作的真誠的一面。
夏想就問:“哦呢陳在郎市有什麼產業?”他可不會說出什麼哦呢陳膽大包天,為什麼沒人管治他的官面堂皇的話出來,哦呢陳能在郎市坐大,自然有諸多方面的原因,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
夏想想知道的是,哦呢陳是靠什麼起家的。
“石油、菸草、地產、電力是他主要的經濟來源,也有一些歌廳、酒吧、舞廳等產業。”劉一琳對哦呢陳瞭解得倒是比較詳細,顯然,也是做足了功課的緣故。
夏想暗暗心驚,哦呢陳涉足的行業幾乎全是壟斷行業,沒有強有力的後臺,沒有龐大的關係網,他不可能建造一個經濟帝國,而且還黑白通吃。恐怕以他的手腕和實力,郎市水淺養不活大魚,哦呢陳的根源說不定還在京城。
夏想也清楚劉一琳表面上透露了不少訊息,實際上,她還是聰明地有所保留。因為她所說的關於哦呢陳的一些資訊,不出三天,他就能打聽得一清二楚。而在市委之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網,她卻沒有提及半分。
夏想也不會主動發問,他和劉一琳初次相識,還不算知根知底,還是謹慎為上。
“哦呢陳雖然有億萬財富,在郎市呼風喚雨,但他最引以為豪的不是他的財富和地位,而是他的一對女兒。”劉一琳一臉俏笑地看了夏想一眼,眼中有一絲古怪的笑意,“今天夏市長應該也看到了,陳茉和陳莉,是郎市人人皆知的姐妹花,也是許多男人的夢中情人。姐姐喜歡穿金色衣服,人稱金茉莉。妹妹喜歡穿銀色衣服,就被稱為銀茉莉。姐妹二人長得一樣,但性格卻大不相同……”
金茉莉,銀茉莉,名字倒是不錯,人也挺有個性,夏想想起兩人在滄市為救落水的一家人奔波忙碌,還主動出錢出力,卻原來是郎市有名的地下組織部長的女兒。
再聯想到金茉莉喜歡說話,而銀茉莉冷峻無情的一面,夏想心道,人性果然都有複雜的一面,金茉莉先不用說,銀茉莉救人之時,雖然沒怎麼說話,也是十分投入。不想在面對黃金人時,冷酷狠心,讓人難以相信她們兩人還有先前熱心的救人之舉。
“說到姐妹花,又不得不提一提郎市的百花之王王薔薇……”劉一琳雖然隻字不提郎市市委各人之間的立場和關係,卻對郎市民間的一些人物,極有興趣地主動提起,“王薔薇是混血兒,原來一直居住在津城,大概5年前才來到郎市。她來到郎市僅僅不到半年時間,就做出一件轟動郎市的大事,在圈子內一夜成名。她原名本叫王美如,現在沒有人幾個人知道,所有人卻都知道她叫王薔薇,因為她和薔薇花一樣,美麗卻刺人,本來有人想稱她為王玫瑰,她卻說她最愛薔薇,所有人就都叫她王薔薇……”
“百花之王是牡丹,卻有人自稱薔薇還能落一個百花之王的稱號,肯定有手段。”夏想呵呵一笑,“她到底做了什麼轟動郎市的大事?”
劉一琳賣了一個關子:“先不說好了,以後您就會知道了,我還是別多嘴了。”她掩嘴一笑,風情流露之間,臉微微一紅。
夏想見劉一琳的表情,隱隱猜到了什麼,也就不再多問。
不知何時背景的古箏曲已經由激昂的《十面埋伏》變成了舒緩的《漁舟唱晚》,梅昇平似乎還沉浸在樂曲之中,不能自拔。
夏想笑道:“梅部長,天色不早了,該去吃飯了……”
梅昇平才恍然如夢方醒:“到飯點了?好,好,走,去驚仙居。”
劉一琳會心地笑了:“梅部長果然是高人,居然知道郎市的驚仙居。我來郎市半年之後,才第一次聽人說起驚仙居。”
“民以食為天,我雖然是梅家出身,卻有升斗小民之心,所以對吃很有研究。”梅昇平打了個哈哈,當前一步邁出房間,走到外面上車之時,忽然又對劉一琳說了一句,“一琳,我得提醒你一句,在夏想面前耍小聰明,小心自食其果。我認識夏想時間不短了,就發現,他從來不讓人覺得他是聰明人,但當你有一天忽然意識到他的聰明之時,很不幸,你可能已經吃了大虧。”
劉一琳頓時臉一紅,微帶尷尬地看了夏想一眼。夏想呵呵一笑,沒有接梅昇平的話,而是開啟車門:“女士先請!”
驚仙居位於郎市西部,是一處風格迥異、造型獨特的酒樓。乍一看,驚仙居頗有古代客棧的味道,遠遠望去,還以為是哪個電視劇在佈景。走近一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