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爺子揮揮手:“不必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此事必須由我出面才能解決,否則吳家還會抓住此事不放,他們是不是真心替夏想出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以此為契機打擊我們的實力,我們理虧,沒有太多人幫我們說話,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只有我出面低了頭。等於是給了吳家臺階,他們就只能見好就收了。”
付老爺子的辦法雖然讓付家大失顏面,但也是最快地解決和吳家僵局的辦法,同時,也是丟了面子儲存實力的上上之策。
付先鋒沒想到他的計策不但沒有成功,還逼迫得爺爺親自出面以看望夏想名義向吳家低頭,不由心中憋火,流著淚說:“爺爺,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老爺子沒有答話,拍了拍付先鋒的肩膀,來到了門口,看著外面的夜色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在實力不如人之前,低頭不是無能的表現,相反,是明哲保身之舉!”
說完,他猛然回頭,雙眼之中閃過一抹兇狠之色:“關鍵之時,王大炮該消失,就讓他消失好了……”
……
一個極不尋常的週一過後,週二,燕省省委沒有大事發生,卻有一個訊息不脛而走,是關於市委組織部長方進江即將調任秦唐市任市委書記的傳聞,原秦唐市委書記調往京城任職。訊息傳得有板有眼,因為方進江確實資歷也夠了,不由人不深信不疑。
燕市市委也是風平浪靜,主要也是局勢將破未破,不風平浪靜也沒有辦法。陳天宇在京城未歸,付先鋒也在京城,兩大關鍵人物不在,燕市的局勢就如一團迷霧,需要有一股清風吹來,才能撥雲見日。
關於方進江將要調走的訊息,也在燕市引起了不小的議論。議論的焦點不是方進江,而是後方進江時代的燕市的組織部長人選。
組織部號稱天下第一部,牽動著所有官場中人的神經。
清風不來,水波不興。迷霧不散,還有不少人憂心忡忡。
憂心忡忡的還有高海,因為他的調查組一進入小鬥村就查明瞭事情真相,徵地款被村支部一幫人剋扣了20%還多,但更觸目驚心的是,市裡截留的部分,比他預想得還要多不少。
除去他當時和幾個經手人每人分的幾十萬之外,還有市政府一個副市長也牽涉在內。查,說不定最後會涉及到他。不查,沒法向陳風交待,也沒法交待清楚每一筆款項的去向。
高海左右為難。
真要涉及到他的話,幾十萬倒也不至於讓他翻船。但事情可大可小,大,也許能給記大過處分,就會影響前途。小,也會在政治上留下一個汙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人翻出,成為升職的攔路虎。
正當高海一籌莫展之時,吳港得察顏觀色發現了高海的為難,他知道高海和夏想之間的密切關係,就旁敲側擊地說出了他的想法。
吳港得早年擔任城管,又常年混跡在基層,一些瞞天過海的手段運用嫻熟,遠非高海所能相比。高海一聽吳港得之計,大喜,頓時將吳港得引為知己,連連感謝。吳港得卻說:“領導說感謝的話就見外了,您不知道我對夏區長是怎樣的一種敬愛,要不是他,也沒有我吳港得的今天。只要是夏區長的朋友,況且您還是他的叔叔,別說這點小事,就是天大的黑鍋讓我來背,我也沒有二話。”
高海感慨,夏想還真是他的福星,人在京城,不用出面就能幫他解決難題,就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人不管位置多高,權力多大,真正到了難處的時候,身邊還有朋友相幫,都是人格的魅力所帶來的影響,而不是權力。
同時經過排查,再有魯老倔的配合工作——魯老倔現在天天問夏想的傷勢,一開口就眼淚嘩嘩地流,後悔得真想撞牆——小鬥村村民證明,村中有幾個小混混,以前一直跟著王大炮,正是他們鼓動村民前往火樹大廈鬧事,說是隻要去了就能拿5000元,村民自然見錢眼開,再加上魯老倔救子心切,就上了當。
調查組裡也有市公安局和區公安局的幹警,經過走訪得出了的結論和審問現場抓獲的幾人一樣,所有證據都指向王大炮一人。而王大炮受何人指使,誰也說不清楚。由此可以得出結論,火樹大廈事件是精心組織的有預謀的犯罪活動,王大炮不被抓獲歸案,案件不會有太大的進展。
中午的時候,高海幾人準備先返回市委,向陳風彙報一下工作,以魯老倔為首的幾十名村民來到調查組的辦公室外面,要求高海告訴他們夏想在哪裡住院,他們要到京城看望夏想。
高海就十分為難,夏想住在總政醫院,村民別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