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反監視宋剛。”許冠華給出了新的指示。
“為什麼不直接幹掉宋剛?”木風很是不解,“一槍斃了他,永絕後患。”
“想對夏書記有圖謀的是吳曉陽,宋剛只是槍,你打壞一隻槍,還有無數槍可以隨時頂上,宋剛沒了,吳曉陽的身邊,還會有張剛、王剛、李剛、趙剛……”
木風明白了許冠華的意思,不過還是有些焦急:“吳曉陽這個老鬼,到底想怎麼動手?我真想和他真刀實槍地幹一架。”
許冠華只好再開導木風:“要有耐心,木風,現在要的不僅僅是鬥力,還要鬥智,比耐心。”
“夏書記去京城有什麼急事?”木風很不解。
“我也不清楚,等下我問問他。”
……
飛機落在京城機場的時候,是凌晨時分,一落地,夏想和唐天雲就匆匆出了機場,一抬頭,就看了等候在外面的古秋實。
上次夏想進京,在機場偶遇古秋實,雖然坐上了古秋實的車,但不算古秋實特意接他,今天古秋實是真真正正地特意來機場接他。
夏想必須拿出姿態,急忙上前一步:“古書記,不敢勞您大駕來接……”
古秋實卻擺擺手,制止了夏想的客套話:“來,先上車。”
唐天雲平常再沉穩有度,雖然在省委也算經常見到政治局委員,但在他的心目之中,火箭升遷的古秋實才是他的偶像——不過最近他的偶像變成了夏想——所以一見古秋實的真人,唐天雲不免微微激動。
古秋實主動和唐天雲握了握手:“天雲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唐天雲更是激動得幾乎語無倫次了。
等上了後面的車,唐天雲心中的激動之意還在,再看到夏想一臉嚴肅和古秋實說了幾句什麼,坐進了前車之後,他的心情也恢復了平靜,心中更多了疑問——難道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確實是有大事發生。
上車之後,汽車平穩地行進,古秋實就說:“夏想,事態有點嚴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夏想也算經歷過無數風浪了,不過還是第一次見到古秋實的嚴肅,不免微有緊張:“我做好了。”
“前國家領導人和前軍委領導,分別對你提出了不少意見,雖然吳部長和我做了不少努力,但壓力依然不小,總書記發話說,年輕人需要愛護,結果對方就又聯合轉移了目標,將火力攻擊到了曹永國身上,而且還有幾件不容辯駁的事實……”
夏想心中大跳,岳父為官一向清廉,就算難免收受部分禮物,也不會構成職務犯罪,再說他現在身為省委書記,也不可能因為一點問題就免職,歷年來,在省委書記任上被查處的官員,幾乎沒有。
也得益於上任三代領導人的一句話——刑不上大夫,等於是為國內的省委書記都頒發了免死金牌。乃至總書記接任之後,基本上在省委書記任上被免職者,少之又少。即使當年囂張的高成松,也是先到省人大閒置一段時間,才最終被拿下。
如果有人想借機拿岳父開刀,夏想說什麼也要和對方力爭到底岳父一生清廉,既沒有經濟問題,更沒有生活作風問題,如此好官,不能說絕無僅有,也是國內極其少見。
如果說恪守原則和底線的岳父,也能被人打倒,世上還有沒有公理可言?
夏想幾乎出離憤怒了。
“岳父一生誠懇,他是我所見過的最清廉自律的省委書記”夏想不惜在古秋實面前毫不避諱地盛讚曹永國。
古秋實微微嘆息一聲:“我何嘗不知道永國的廉潔自律?但你也知道,政治有時候就是平衡,就沒有道理可講。永國本身讓人找不到一點問題,但問題是,他在西省和黑遼期間提拔的幾個黨政幹部出現了嚴重的經濟問題,最終認定,永國負有不可推卸的用人失察的責任。”
夏想握緊了拳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儘管他也知道,岳父在用人方面,確實目光不夠敏銳,同時耳根稍有偏軟,他強壓胸中的怒火:“最終意見會是什麼結果?”
“總書記對你很是愛護,為了照顧你的情緒,決定再壓上一段時間,不過……”古秋實微一搖頭,“總書記可能會順水推舟將永國調離省委書記的崗位,安排一個閒職,正好騰出半年的緩和時期,在換屆之前,將你扶正。”
如果說讓岳父以戴罪之身退下而為他的扶正讓步,夏想難以接受,他想了一想:“是誰在幕後推動了這一切?”
古秋實微微搖頭:“你現在實力還弱,不足以撼動多年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