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伍歡快地答應了一聲,“可等的時間太長了。”
夏想悄然一笑,來到客廳,又看到了曹殊黧犯困的可愛模樣,人坐在沙發上,頭一栽一栽,卻就是不倒,明明已經困得不行了,還強撐著,其實就是為了等他。
夏想一伸手將曹殊黧攔腰抱起,哈哈一笑向臥室走去。曹殊黧一下驚醒,大呼救命,卻被夏想捂住了嘴。
……
是夜,雷治學和王向前坐在一起,身邊並無人作陪,只有二人相對而坐。
王向前小心地為雷治學倒了一杯茶,說道:“雷書記,西省的局勢,您不能放手不管呀……”
雷治學沒有喝茶,擺了擺手:“管了如何,不管又能如何?西省的局面已經開啟了,難道還要退回去?夏想能推動經濟轉型是他的本事,我能不能入局,就看我的本事了。”
王向前心中一聲喟嘆,自從梅昇平擔任省委書記之後,雷治學就幾乎沒有了笑臉,對西省事務更是不管不問,完全任由夏想一手遮天。
但也得承認,夏想真不簡單,翻雲覆雨間,將雷治學擺弄得暈頭轉向,幾乎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什麼都顧不上了,眼中只有入局一件事情。
為什麼雷書記就不逆向想一想,拿住了夏想,完全可以藉機和家族勢力討價還價,甚至有可能逼迫得梅昇平也放棄入局之爭?
第2102章 王向前的大計
“雷書記,如果夏想在西省犯了大錯,您高風亮節力保夏想,會不會間接對梅昇平入局的事情,帶來一定的影響?”王向前借喝茶的動作來掩飾內心的緊張,假裝若無其事地說出了他精心準備的一番話。
在精心準備的一番話的背後,是一件蓄謀已久的大事。
王向前現在臣服在夏想的權威之下,敢怒不敢言。他在政治上的權力已經被夏想削弱到最低,經濟上的影響力,也日漸衰弱。暫時推遲了西省地電的重組似乎是小勝了一局,卻被夏想借機打壓,讓他在省政府班子之內的威望降到最低值,等於是說,現在的他,從正面出手的話,已經完全沒有了和夏想的一戰之力。
但不出手又不行,王向前怕。狄國功事件說要引發,又悄然壓下不提了,不提反而更讓人心驚肉跳,王向前就知道,夏想肯定從狄國功身上掌握了大量關於他的問題的證據,引而不發,是在等候一個最佳的時機出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是致命一擊。
就是說,狄國功案件全部浮出水面之時,就是他身敗名裂之日而且夏想將狄國功案件瞞得那麼死,連雷治學都插手不進去,為的是什麼?肯定是想借狄國功案件,一下將他拍死。
官場中人,政見不和,立場不同,互相敵視甚至敵對也是常情,凡事要本著求同存異的高度來看待,何必非要向死裡整他?過了,過頭了。
王向前當然沒有意識到他和江剛一樣,是西省官商勾結的最大的兩個代表,他是官,江剛是商,他和江剛不倒,就意味著西省官場勾結的問題沒有從根本上得以根治。
江剛要倒,王向前也要倒,只有兩人全倒,才意味著夏想在西省的能源型經濟轉型獲得了全面成功。改革不觸動關鍵人物的根本利益,就不叫成功。不痛不癢的改革,就夏想的手腕和認知,不如不改。改得不徹底,勞民傷財不說,反而更加積重難返。
每個人在歷史之中都有自己特定的位置,順應了歷史,或許就會名垂青史。阻擋了歷史潮流,也有可能遺臭萬年。路都是自己走的,不管是哪一種下場,別怪別人。
既然夏想非要置他於死地,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也要殊死一搏。兔子急了還咬人,夏想也別當他好欺負,他不是沒有殺手鐧。
不過……王向前很清楚,他想在晉陽製造礦難事件,製造人大選舉事件,沒有雷治學的配合和點頭,很難對夏想造成重創。所以,必須拉雷治學下水。
雷治學不下水,西省這灘渾水,就很難再攪得更渾濁,王向前想要渾水摸魚的難度就很高。
雷治學的心思完全被入局之事牽絆了,不及深思王向前提議背後的私心,猛然聽到可以從身邊入手化解入局的難題,頓時精神為之一振:“向前,你是什麼意思?”
不怕雷治學質疑,就怕雷治學不感興趣,見雷治學心思大動,王向前一顆緊繃的心總算落到了實處,壓低了聲音說道:“很明顯,安達礦業是被夏省長的人拿了過去。夏省長打著為國為民的口號,以推行能源型經濟轉型為藉口,其實還是在為自己謀取福利。”
雷治學的眉頭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