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和太多人有關係,怕傳了出去對您不利,所以就自作主張沒有彙報一下。我想秦書記沒有向您透個口風,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不管怎麼樣,都是我有錯在先,我自罰一杯。”
說完,夏想一飲而盡,也不坐下,一臉謙遜地笑,看著王鵬飛。
王鵬飛板著臉,堅持了小半會兒,見夏想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也挺累的,還是笑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行了,坐下說話。我和德泉私交是不錯,但你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牌友。雖然剛才你的解釋有點牽強,不能說服我。”
王鵬飛心中強忍笑意,他其實今天真正的目的也不要夏想難堪,而是想套套夏想的真話,看他對自己到底有幾分尊敬。
王鵬飛是明白人,他和徐德泉是有些私交,但絕不會好到因私廢公的地步,再說就算真是至交好友,在厲潮生被紀委控制起來,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沒有人敢冒著政治風險開口說話。他本來十分看好夏想,一來和他挺對脾氣,打牌也打得對路。二來夏想也算是前途遠大,官場中人,就是捧高不捧低。夏想有前途,他現在和他關係還不錯,等他升到高位之後,肯定記得自己的好,到時自己要是退下來,也有一份人情在,萬一有事情要夏想幫忙,他還能不出力去辦?
為官之人,都要目光長遠一些,尤其是對年輕有為的後進,要多扶植一些,其實也是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夏想為了厲潮生的事情,竟然被抓了進來,差點毀了前途不說,還惹惱了高成松。在燕省為官,被省委書記記恨的話,還有什麼前途可言?王鵬飛就對夏想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年輕呀,還是太年輕,須知衝動會毀了一生的前途,不可不謹慎對待。他也不想夏想因此丟掉了前途,所以今天就有意敲打他幾句。
不過讓他感到驚奇的是,似乎夏想被抓和沈復明被突然帶走之間,有某種隱蔽的關聯,難道是夏想被關是明,沈復明被抓是暗,一明一暗,乘機演了一出好戲給高成松看?那麼那個躲在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王鵬飛越想越覺得其中大有玄機,背後的較量,永遠比表面上發生的事情,要精彩無數倍。如果真是夏想點火,有人在背後放了一個大炮的話,豈非證明,京城中已經有人想要動一動高成松?
任何有政治敏感度的人都會緊盯著省委書記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像王鵬飛這個級別的官員,省委書記可以直接影響到他以後的仕途。王鵬飛和高成松的關係不好不壞,基本是屬於和平共處、相安無事,可以說,高成松是不是下臺,對他影響不大。
但他也非常關心高成松的去留,因為下一任省委書記是誰,也關係到每一個廳級以上幹部的切身利益。王鵬飛對厲潮生事件到底能造成多大的破壞力,也非常好奇,而且他也相信,夏想肯定知道躲在背後出手一擊的人是誰,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以後燕省的關鍵人物。
王鵬飛就想今天探探夏想的口風。
夏想並不知道王鵬飛更深的想法,只當他是怪罪自己沒有事先向他透露一點風聲,哪怕只是一點暗示也好。但夏想自有他的考慮,雖然和王鵬飛關係還算不錯,也不能完全遷就他的意志。所以聽了王鵬飛的話,也就順從地坐了下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怕您批評我,王書記,這事我就向秦書記彙報過之後,對誰也沒有多說,陳市長不知道,連曹伯伯也不太清楚來龍去脈。”
王鵬飛盯了夏想一會兒,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解釋清楚,就呵呵一笑:“好了,好了,事情過去,不提了,我也沒怪你,就是覺得你太魯莽了,別毀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能不管則不管,實在是擋了你的路了,可以暗中出手,但也要留有餘地。官場之上,誰都有門路,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不能公開對著幹。”
夏想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恭敬:“我記下了,王書記,謝謝您的教誨。”
王鵬飛對夏想的態度很滿意,壓壓手,示意他坐下,又問:“沈復明被抓的事情,你怎麼看?”
夏想看到王鵬飛看似漫不經心地一問,實際上眼神堅定,心中恍然大悟,原來他剛才是虛晃一槍,真正的目的是想問清沈復明事件的幕後之人。夏想越想就越對宋朝度佩服不已,他沉寂兩年,幾乎被人遺忘,卻出手一擊,引得所有人都紛紛猜測,但卻沒人知道他是誰,果然不同凡響。
“能抓走沈復明的人,肯定大有來頭,誰都知道他是高書記的人。我想,估計是京城中有人想動一動高書記,抓走沈復明,是敲山震虎的用意吧。”夏想不可能說出宋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