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錚頓時嚇得酒醒了一半,哪裡還顧上調戲美女,指著汽車破口大罵:“什麼素質,開他媽的什麼遠光?你想撞死人怎麼著?你有種撞我試試!”
汽車好像聽到了他的話一樣,頻繁地切換燈光,閃來閃去不說,還死命地狂按喇叭,車速卻一點不減,直朝範錚衝過來。
範錚完全清醒了,狂叫一聲:“我操,別是酒後駕車,快跑!”轉身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兒煙就跑到了便道上。
圍著曹殊黧和藍襪的人群也沒有見過這種氣勢,都嚇得紛紛逃竄,片刻之間都跑到便道之上,沒有一人敢充英雄好漢,站在路中間。
夏想發瘋一樣的舉動嚇跑了眾人之後,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停著的幾輛豪華汽車,不用說,肯定是範錚和他的狐朋狗友的車,他從後視鏡中看到後面的人離他有100米左右,速度也不慢,就一腳下去,來了個急剎車。
後面的許大根的車猝不及防,也手忙腳亂地剎車,奈何車沒有夏想的車好,剎車距離長,眼見離夏想的車尾越來越近,就要撞上時,夏想卻又一踩油門,汽車向前一躥,飛速提速。
“媽的,逗我們玩?”許大根火了,對開車的手下說,“追,超過他,別他。”
開車的人都有路怒的脾氣,有時平常脾氣挺好的一個人,一開車上路,就非常容易發怒,稱之為路怒。許大根本來脾氣就不好,又跟了夏想一天,被他繞來繞去,早就心中有氣,現在又被他赤裸裸地捉弄,頓時火冒三丈,仗著車中有三個人,反正夏想又不認識他們,就超過去別別他,出出氣。
許大根的車是一輛桑塔納2000,算是中檔車,他不認識路虎,不過下意識裡覺得越野車都跑不快,尤其是車身又大又沉,在市內肯定幹不過他的車,就拍著司機的肩膀說:“能不能滅了他?”
“能,他跑不了。”司機也是憋了一肚子氣,被人耍的感覺確實不好受,他也就一腳油門踩到底,兇狠地說,“狗日的,耍了我們一整天了,把我們當猴耍?非得滅滅他的威風不可!”
桑塔納2000轟響著越來越逼近路虎,可以看得出來,路虎也在加速,但明顯沒有桑塔納2000快,眼見越來越逼近,許大根大喜,咧著嘴笑了:“叫你囂張,等下有你好果子吃。”
離路虎只有5米了,桑塔納開始打轉向燈要超車。不料路虎故意向左邊一靠,不讓超。許大根大怒:“右邊超。”
右邊超車一般比較危險,因為司機位在左邊,萬一前面有緊急狀況,等司機發現的時候往往就已經沒有時間處理了,不過現在一車人都在氣頭上,誰也不想這麼多,司機就一打方向盤,連轉向燈也不打了,右側超車。
奇怪的是,前面的路虎向左一靠,卻沒有停下來,直接來了個大轉彎——因為速度過快,輪胎與地面磨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車輪上冒出一股青煙。
許大根一愣,原地調頭,想跑?他正想讓司機也原地調頭追過去,卻聽司機大叫一聲:“完了,前面有車。”
緊接著,許大根感覺身子前傾,一頭就栽在儀表盤上,當時就撞得頭破血流。他沒有系安全帶的習慣,急剎車之下,沒把他扔到車外面就已經不錯了。他雙手撐住,想要看個明白,又感覺車身猛地一頓,只聽“咚”的一聲巨響,撞在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上。
許大根只依稀聽到手臂的骨頭傳來“咔嚓”的聲音,然後一陣鑽心的巨疼從胳膊上傳來,他知道,因為慣性過大,雙手骨折了。
坐在後面的人還好一些,被前面的座位擋了一下。司機因為繫了安全帶,一頭撞在方向盤上,只撞得鼻青臉腫,卻沒有大事。但汽車卻有了大事,不但前面撞得稀爛,還正正撞在一輛車的側面,把車撞得兩個門都凹了進去,癟了一大片。
更讓人震驚的是,被撞的車是一輛價值不菲的寶馬!
許大根頭昏腦脹,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迷迷糊糊中就看見一群人手中揮舞著鐵鍁和木棍衝了上來,照著前面的寶馬和他的桑塔納就是一頓亂打,眨眼功夫,寶馬被砸得稀爛,他的車也被打得面目全非。
許大根不敢下車,雙手巨疼,只好蜷縮在座位上,希望不明真相的打砸的人群不搶東西才好。還好人群也給足了許大根面子,只砸車不傷人,打完車之後,又一哄而上,越過桑塔納,朝後面湧去。
再說夏想設計讓許大根的車撞了範錚的車之後,一調頭又回到現場。此時範錚等人發現汽車被撞,頓時大呼小叫,也顧不上理會夏想,都紛紛朝汽車跑去。夏想趁混亂之際,來到曹殊黧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