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穎倒黴,你高興還來不及,裝得還挺像?要是辦壞事的人不是劉河,是別人,估計你連面也不會露!不滿歸不滿,杜雙林的話他必須得聽,因為人家是縣委常委!
不一會兒,鄭謙、王全有都先後趕到,在簡單地瞭解到了事情經過之後,都紛紛表示不管涉及到誰,都要嚴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王冠清連哭的心思都有了,真是牆倒眾人推。估計壩縣的常委們,劉世軒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現在出現的常委,沒有一個向著劉河說話,他本來還想暗中做些手腳,替劉河減輕一些罪責,現在看來,劉河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隨後,石堡壘也打來電話表示關注此事,然後是郭亮、吳英傑、楊帆,最後一個打來電話的是劉世軒,在電話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王冠清,要秉公處理,他稍後會到。
不秉公行嗎?王冠清心想,看這架勢,人家本來就是要把劉河向死裡整,第一個趕到的是李丁山,最後一個才通知劉世軒,在壩縣誰說了算,一目瞭然,劉世軒現在還不急著趕來,難道他還有辦法可想?王冠清也對劉世軒失去了信心。
眾常委依次去安慰了張信穎和楊貝幾句,然後又先後散去,最後只剩下李丁山和王全有。最後決定,李丁山先走,王全有留下坐鎮,處理意見上報縣委。
夏想和連若菡還沒有走,夏想想了一想,提出要和張信穎、楊貝見上一面,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王冠清一口答應,現在夏想說什麼是什麼,他不敢有任何反對意見。在他看來,眼下他最惹不起的人中,夏想毫無疑問排在第一位。
因為連若菡目光清冷地緊跟在夏想身邊,一言不發,她給王冠清帶來的壓力,比壩縣五六名常委聚集在一起還要大得多。
為了避免給張信穎和楊貝帶來心理壓力,王冠清沒有把她們滯留在審訊室,而是安排在了會議室,還讓兩名女警陪著她們。夏想和連若菡推門進去的時候,楊貝正爬在桌子上哭個不停,張信穎卻目光痴呆地望著天花板,眼神中流露出兇狠的憂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想見楊貝哭得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裡終於明白過來,幸好上一世楊貝沒有和他一起留在燕市,就算她真的留下了,估計也難以和他一起度過最開始的那一段艱苦歲月。楊貝太軟弱了,她沒有承擔生活苦難的能力,也沒有面對的勇氣,遇到事情除了傷心除了痛哭,什麼都不會。但生活最不相信也最沒有用的,就是眼淚。
現在面對楊貝,他已經心如止水,再也不起半點波瀾,就當她是生活中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一個曾經的同學而已。心中的愛已經消失不見,他以前愛她的是,只是學生時代的一種幻想,一種對美好的嚮往,事後念念不忘的,也只不過是他的回憶和求之不得的感傷罷了。
夏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張信穎和楊貝的對面,連若菡沒有坐,站在一邊,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憐憫。
張信穎從天花板上收回目光,認出了夏想,猛然發作出來:“臭壞蛋,大壞蛋,都怪你!夏想,都怨你,要不是你,我和楊貝也不會差點被劉河……我,你氣死我了!”
張信穎話未說完,失聲痛哭起來。連若菡一臉狐疑地看了夏想幾眼,夏想搖搖頭,意思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張信穎會指責他。
楊貝也吃驚地抬起頭來,淚眼朦朧,臉上呈現的表情,是以前最讓夏想沉迷的哀怨和迷離,不過現在再看,夏想只覺得除了讓人覺得她可憐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感覺。
楊貝見是夏想,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又重新伏在桌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夏想也沒有勸她,而是直接問張信穎:“信穎,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替你向劉河討回公道的。”
張信穎哭了片刻,猛然止住了眼淚:“我相信你,夏想,你一定替我好好收拾劉河,讓他不得好死!”
夏想重重地點點頭:“好人壞人,時間會證明一切。只要是壞人,就逃脫不了法律的嚴懲。”
楊貝的肩膀猛然抖動幾聲,她壓抑的哭聲終於變成號啕大哭。張信穎不滿地皺起了眉頭,推了楊貝一把:“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也怪你,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被劉河汙辱……楊貝,你能不能別哭了,聽我把事情經過講清楚?”
原來昨天晚上劉河一直不高興地喝悶酒,一個人喝了一斤多白酒,楊貝怎麼勸也不勸不住。後來劉河喝得酩酊大醉,楊貝一個人弄不動他,正發愁時,正好張信穎也來飯店吃飯。本來張信穎不願意扶劉河,架不住楊貝的再三懇求,只好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