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麼年輕,來到改造小組,肯定鬥不過吳港得和曲雅欣,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去結交一個小毛孩。再者他也認為既然改造小組辦公室是陳市長個人意志的體現,而且在關鍵時刻陳市長還是將二十里鋪給了吉成地產,就已經表明了態度。難道改造小組辦公室,沒有得到陳市長的授意,沒有體會到陳市長偏向吉成地產的意圖?
喬白田的猜想因為他親自來到改造小組辦公室,美好的願望瞬間落空。和他想象中差別很大的是,夏想不但主持了日常工作,對他更是不冷不熱。連以前一直十分熱情的吳港得和曲雅欣,也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心中又氣又急,再看夏想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態度,就感覺非常不是滋味,心想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敢和吉成地產頂撞,也不問問他吉成的後臺是誰?
是譚市長和崔書記!
喬白田自恃後臺夠硬,又一廂情願地認定既然陳市長把二十里鋪給了吉安地產,改造小組辦公室就得充分領會領導意圖,夏想不偏袒吉安地產,就是和陳市長對著幹,肯定沒什麼好下場。再說就算陳市長不收拾他,譚市長要是給他小鞋穿,他也受不了。
喬白田就又來到夏想面前,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夏主任,二十里鋪的村民經常鬧事,導致我們的搬遷工作無法進行,是不是請夏主任出面做一下疏導工作,也好讓吉安地產更快更好地開發出新的小區,積極配合好陳市長的全市規劃大計。”
夏想抬起頭,臉上沒有什麼笑容:“喬總,拆遷辦的政策是,凡是有承建商的城中村的改造和開發,一律由開發商自行解決拆遷中的糾紛問題,政府機關不易直接介入。”
喬白田心中暗罵,誰不知道改造小組從來不聽拆遷辦的話,拿什麼拆遷辦的政策說事,哄大頭鬼呢?他心裡就極度不爽,臉色就明顯露出不耐:“夏主任。話不能這麼說。你沒來之前,吳主任一直非常積極協調二十里鋪的問題,怎麼夏主任一來,工作就停頓了?是不是夏主任對我喬白田有意見,還是對吉成地產有什麼看法?”
這話就說得有點衝了,夏想也不生氣,反而笑了:“我才來改造小組,既不認識喬總,又沒聽過吉成地產,說什麼有意見有看法,就太想當然了。”
言外之意是,你喬白田何許人也,吉成地產是哪路神仙,對不起,一概不知。
喬白田終於動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夏主任,你還太年輕,做事情要考慮清楚了再做,省得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夏想還是不動聲色:“喬總在改造小組辦公室拍桌子,好像拍錯地方了,這裡不是你的辦公室,是政府機關!”
喬白田怒氣衝衝,還想再說什麼狠話。突然門口進來一人,來到夏想面前以彙報工作的口氣說道:“夏主任,我們的車又壞了,沒法出去去現場,怎麼辦?”
上一次夏想本來還想拿喬白田一把,讓他出出血,所以故意讓鍾義平一見到喬白田出現,就找個時機過來提提汽車壞了的事情。現在他已經改變了主意,就是要和喬白田鬥一鬥,測試一下各方的反應,也好驗證心中的猜測。他忘了提醒鍾義平一聲不要再提這事。沒想到正和喬白田言語不和時,鍾義平殺了進來。
夏想轉念一想,也好,就拿一輛車試探一下喬白田,透過喬白田的態度,看看背後人物的心思。夏想打定了主意,點點頭對鍾義平說道:“知道了,再去修修吧。車總壞也不是個事兒,總耽誤去現場,得想個辦法解決一下……”
吳港得和曲雅欣都識趣閉緊了嘴巴,一言不發。
鍾義平一打亂,喬白田的怒火反而消了大半,見夏想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火,不由心中一驚,心想夏想年紀不大,心思挺深,自己都動怒了,他一點也沒有看出生氣來,隱忍功夫挺厲害。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認為夏想再能裝,也是年輕氣盛,否則不可能領會不到陳市長的意圖。
聽鍾義平一說他算是明白了,原來是禮沒送到,還大開口要一輛汽車,他心裡就又氣又笑,算計人算計到他的頭上了,也不打聽打聽,他到底是誰?
喬白田氣呼呼地走了,吳港得小心翼翼地說道:“夏主任,聽說喬白田有些來頭,和他生氣犯不著,也不值當……”
曲雅欣也好心說道:“吉安地產這幾年發展挺快,路子走得挺順,肯定有後臺,夏主任小心一點。”
夏想聽了出來二人的關懷出自真心,笑著對二人表示了感謝,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吳港得和曲雅欣見夏想不以為然的樣子。對視一眼,都流露出一絲憂慮。再想到鍾義平還不合時宜地提出汽車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