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這才站住,目送他遠去。
入夜,徐壽輝營中燈火通明。明亮的燈光照著掛在營帳四壁上的畫像,各種姿勢的都有。徐壽輝一邊不時地欣賞,一邊聽若蘭在彈琵琶,聲音軟綿綿的,含著幾分幽怨傷感。
忽然,一根弦崩斷了。若蘭吃了一驚,神情沮喪地放下琵琶,說:“琴絃斷了,是不是不吉利呀?”
徐壽輝說他不在乎。對他漢王來說,遇難呈祥,逢凶化吉,不怕。
若蘭說:“我總在想,現在不是稱帝的時候,連你父親都認為不可,為此寧可呆在鄉下,不肯出來享福。”
徐壽輝說:“他們是死腦筋。”
原來徐壽輝的父親怕兒子折壽,本是賣布的出身,屁股坐不住金鑾殿。徐壽輝卻不信邪,賣步的怎麼了?當年漢高祖和劉備沒發跡時,不是還賣過草鞋嗎?還不如他這個賣布的呢。
若蘭跟著徐壽輝整天提心吊膽,他剛愎自用,粗魯兇殘,但對若蘭卻再好不過了。若蘭說:“你什麼都好,就是耳朵太軟,輕信,你手下的人未必都對你真心。我總是為你擔驚受怕。”
徐壽輝把她擁在懷裡說:“今生今世,你就等著跟我享福吧!用不了多久,我還要登極做皇帝,那時我冊封你為皇后。”
“妾不求那麼顯貴,能平平安安地跟你過一輩子,就知足了。”
若蘭說。
這時一個侍從進來稟報,鄒林從安慶過來,說有緊要事求見。
徐壽輝在若蘭腮上吻了一下,讓她先回避一下。若蘭嫋嫋婷婷地從側門走了出去。
面對鄒林,徐壽輝打量他一陣,才問道:“你不在安慶待著,跑來見我幹什麼?是不是趙普勝又差你來要銀子了?我給他夠多了。”
鄒林諂媚地笑著:“可不是!漢王您對他夠好的了,可他並不知足。”
徐壽輝說:“我知道,他在背後誇口,說我漢王沒有他趙普勝衝鋒陷陣,早敗亡了。”
徐壽輝為此極為惱火,可打仗之時,要他賣命,故忍著這口氣呢。
“比那要難聽呢。”
鄒林說,“他說,他說……”
他故意吞吞吐吐。
“怕什麼,說!”
徐壽輝說。
鄒林添油加醋地說,趙普勝說主公背主,想害徐壽輝,天理不容,不仁不義。
“這王八蛋,看我不宰了他!”
徐壽輝大怒,但他馬上又警惕起來,說,“你也不是好東西,聽說你吃喝嫖賭無所不為,是不是因為分贓不均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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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林說:“不是。我是覺得,人總得有良心,不能吃裡爬外,他趙普勝先前降了張無忌,不幾天又反叛,歸降了主公您,現在張無忌給了他銀子,許願封他王,他又要賣主求榮了。這次潛山兵敗,就是他和張無忌約好了的。”
徐壽輝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他張無忌都不敢稱王,反倒許願封趙普勝為王?”
鄒林說:“張無忌名義不稱王,可是他是明教教主,他手下都稱王了,他要稱也是稱帝了。這是遲早的事情……”
徐壽輝審視著他的臉,問:“你不是在用反間計吧?”
鄒林說:“主公借我一個膽子也不敢啊!我有證據,他私下裡與張無忌密信往來,商議反叛的事,有一封信落到我手中了。”
“是嗎?拿來我看。”
徐壽輝從他手上拿過信,看了後咆哮道:“好啊,你個狼心狗肺的趙普勝,你居然要設計陷害我。老天有眼,叫你敗露了。我要先發制人,看誰死在誰手裡。”
隨後又對鄒林說:“殺了趙普勝,他的軍隊交你統帥。”
鄒林說:“謝謝王爺。”
徐壽輝說:“今晚我設宴款待你,你先下去休息一下。”
鄒林走後,徐壽輝叫進一個隨從僉事,叮嚀說:“要監視鄒林,不准他跑掉。”
他對鄒林也並不放心。
僉事答應了。
張無忌處理公務之後,午休時間,他走進了殷素素的房間!這幾天張無忌沒事都會去殷素素哪裡。此刻殷素素正在午睡,只穿了一件睡衣,玉體橫陳,兩條雪白的大腿露了出來,兩座挺拔的|乳峰也半隱半露,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張無忌不由地看呆了。
看了一會兒後,張無忌童心大起,想看殷素素穿褻褲沒有,就把手伸進了她的大腿內側,一摸,什麼也沒有穿,只摸到了一團蓬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