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下令砍殺俘虜的婦女,也是為了嚴明軍紀,這的確很難得。
天已黃昏,張無忌仍然沒有走,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殿裡走來走去,腳步聲顯得格外響亮。門外,幾個衛士肅穆地站著,也都不敢動。
郭寧蓮用方漆盤託了一碗湯進來,說:“你不回家,總得吃點什麼呀!再說了,文忠今天能押到,也許後半夜,也許明天早上,哪兒有定準?”
張無忌問:“什麼湯?”
“珍珠翡翠白玉湯。”
郭寧蓮一半認真一半戲謔地說,“你嚐嚐,是不是跟當年你帶著不悔妹妹去光明頂上一路乞討吃過那個味道!”
張無忌吃了一口,立刻扔下勺子,說不對,太難吃了!根本不是這個味道。
郭寧蓮說:“我拍馬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停了一下,郭寧蓮讓他消消氣,這事最好冷一冷,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文忠那麼處置固然不對,也許是萬不得已!
張無忌說:“你還為他辯解?這樣大開殺戒,今後誰還敢投誠?不是把軍民全都推到與我為敵的地步了嗎?”
正在這時,馬秀英來了。張無忌看見她的眼睛都紅腫了,氣就不打一處來,問:“你來幹什麼?準備為朱文忠收屍嗎?”
他這麼狠心地刺激她,就是堵住她的嘴,不讓她開口求情。
馬秀英哇一聲哭起來,郭寧蓮很生氣,指著張無忌的鼻子罵道:“你……你換算人嗎?你怎麼就沒有一點人情味,殺俘虜怎麼了?她們勾引義軍將士,擾亂軍心,就應該殺!你張無忌六親不認,血是冷的。”
馬秀英哭得泣不成聲,她知道自己不該公私不分來求情,可她做不到。她嗚咽的哭泣道:“相公,你看在文忠親生父母雙亡的可憐份兒上,看在他是你親外甥份兒上,饒他一死吧……”
張無忌搖搖頭,道:“你們都是婦人之仁,如果真按你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