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逼煩了,離恨天就開始躲文曜,最開始,他讓丫鬟守在門口,說他在休息,不見客,起初這對文曜來說一點效果都沒有,他想進就進,這房間門像城門一樣,沒人攔得住他。
這點在離恨天的意料之內,所以那丫鬟只是虛晃一槍罷了。
文曜了門,看到的永遠是男人對著他的背,離恨天不理他,他睡自己的覺,文曜說話他全當聽不見,他碰他,男人就用身體不舒服做藉口,文曜纏人是纏人,但比木涯好溝通,男人拿身體擋擋箭牌,在文曜哪裡一律綠燈。
屢試不爽的。
久而久之,離恨天只要在房間裡睡覺,文曜就不進來了,他總看著離恨天的背,不能說話,也沒事可做,一坐就是大半天,不管是誰都會覺得枯燥。
其實文曜並不閒,他人在南朝,但他的責任卻不能因此放下,文家的事情還是要他處理,小事有管事的,但大事都是要報道他這來,前陣子文曜很清閒,這陣子事情積累下來了,都在等著他。
陪離恨天的時候,這些事情文曜一直是晚上在做,有些辛苦,但文曜從不以為意,因為離恨天比較重要。
但最近,他的作息時間改過來了。
他看的出男人被他逼的有些急了,儘管他想要用最短的時間徹徹底底的得到男人,但文曜不想適得其反,他也就給了男人他想要的自由。
但文曜還是會來送補品,也會提醒丫鬟讓男人喝掉,所幸男人並沒有連補品都一併拒絕了,他送的東西男人都會喝的乾乾淨淨。
這點文曜還是很滿意的。
文曜的決定離恨天並不知道,他依舊白天睡覺,可時間一久,男人晚上就變得無所事事了,他睡多了,晚上就精神的很,離恨天的時間徹底顛倒了。
他沒事可做,就只能坐在窗邊望天,等著倦意主動來找他,鑑於上次的經驗,離恨天晚上不敢出門亂跑了,他不想遇到離落,或是任何一個人……
除了欽墨外,他和另外那三個兒子的關係相當令他頭疼,他不會沒事找事了,所以他能躲則躲。
還是秉承著那個原則,他不出門,麻煩就不會找上他。
不過這一次,離恨天的原則,出了點問題。
夏末,天有些涼了,男人披了件外袍,趴在桌上百無聊賴的玩著花瓶,他真不知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人家都睡覺的時間,他要在這打發時間玩……
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沒書,沒電視,也沒電腦,連張報紙都沒有……
這時間相當難熬了。
他怎麼就好死不死的來到這裡了,還有著這麼奇怪的一個家……
男人正自憐自艾著,房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了,男人猛的一個激靈,直接就站了起來,那椅子啪嗒一聲摔到地上,打破了夜的寂靜……
隨著傾瀉而入的月光,一個黑色的影子突兀的立在門前,離恨天的心一沉,一股懼意至腳底串了上來,他沒由來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是他知道,他並不歡迎這個人。
或者說,他懼怕著他。
出於本能的。
第四十九章 在求證了
“離恨天,你最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你以為有文曜給你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房門咣噹一聲被甩上了,緊接著離恨天聽到門閂被插上的聲音,那忽然闖入的月光杯木涯關在門外,那黑色的影子只在眨眼間便再度消失於黑暗中,離恨天摸著桌子,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他沒看到那影子的臉,但那傲慢的聲音,肯定是木涯的。
他站在窗前,整個房間中最亮的地發光,月光像探照燈一樣打在他身上,照的他無所遁形。他在明,木涯在暗,這種感覺讓男人很不舒服,也沒有安全感,他想退到黑暗裡去,可他沒磨蹭出幾步,木涯已經躥到了他面前……
沒有腳步聲,若鬼魅一般,木涯那傲慢的臉瞬間映在男人眼中……
於此而來的,是淡淡的酒香,那香氣圍繞著木涯,也鑽進男人的鼻腔。
看樣子,木涯來之前喝了些酒,酒這東西,可以助興,但在有些時候,就成了煽風點火的輔助工具,比如現在。
離恨天心裡的警報已經拉了又拉。
木涯本來就危險,現在更危險了。
木涯依舊站在黑暗中,由於距離的關係,離恨天已經看的很清楚了,就連木涯那陰沉的表情,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你真以為,就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