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木涯還是離落,他們的心情都好不到哪去,這詭異的暗室中,被一種極其壓抑的氣氛籠罩著。
沉重的石門無聲關闔,那些低著頭的精騎兵一點點的消失在石門外,三個男人在門前並肩而立,他們的身體將所有的視線堵截,即便是有人違抗了木涯的命令,也沒人看的到裡面的情況。
他們面前,是隻披著一件滿是褶皺的外袍的男人。
他的身體幾乎完全裸…露在空氣中,那件衣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男人身上到處都是紫紅色的手印,從胸口蔓延到大…腿,男人連看都不該被人看到的地方,居然被人留下了那種記號。
凌…辱的印記。
他經歷過什麼,不用問也知道。
男人的身體,除了他們,還沒人碰過。
離恨天的樣子相當狼狽,也很悽慘。
他也讓他們體…內的暴力因子在一瞬間炸開。
他們的表情不同,但心情卻是相差無多。
無法想象,開啟這暗門的不是他們兄弟幾人,而是一個精騎兵,或是隨便一個人,又會是什麼結果……
這一幕,只讓他們恨得牙根直癢。
離落用靈力斬斷了束縛著離恨天手腕的鐵鏈,男人軟趴趴的身體正好掉進正給他裹著衣服的文曜懷中,男人這時已經虛脫了,但意識尚在,看到文曜焦急的臉,他終於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心,他無力的笑了下,他想說話,卻沒辦法發出聲音。
只能象徵性的張了幾下嘴。
“抱歉……”文曜心疼的擰著眉,“我來遲了……”
“髒死了!”在文曜道歉的同時,木涯一臉不悅的來扯男人,空氣中隱隱透著雄性氣息,還有做過的味道,這氣味讓木涯覺得煩躁,特別是看到地上那斑駁的痕跡,還有盤踞在男人腿上,正欲乾涸的東西,他覺得噁心,他要把那礙眼的東西弄掉。
文曜帶著男人轉了個身,躲開了木涯伸來的手,木涯撲了個空,他顯然沒想到文曜會躲開,他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的顏色又黑了幾分,他冷冷的看著文曜,伸手道,“把他給我。”
“你沒資格。”文曜淡淡的拒絕了木涯,之前心痛的樣子蕩然無存,面對木涯時,他的臉上已沒有多餘表情,很平靜,也很沉穩,但是文曜的心情相當不好。
“文曜,這是南朝,這不是東俱,你有什麼本錢在這放肆。”見文曜不肯放手,木涯準備用搶的,可他接連幾次出手都被文曜躲過了,木涯哪經歷過這種事情,沒人可以忤逆他,他說的話,就是命令,在火氣升騰的瞬間,木涯口唸咒術,靈氣匯成劍影,烈凰斬作勢便要劈下。
文曜抱著男人沒辦法還擊,儘管如此,他也沒露出一絲慌亂,天龍印很快出現在腳底,藍色巨龍像磨盤一樣在他們身下盤旋,這是修羅特有技能,可以將攻擊如數反彈。
他們都是武修者,若真動起手來,這暗室必定會被他們拆掉,就在他們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離落厲聲開口……
“你們還嫌不夠丟人嗎!”
離落的呵斥,讓他們想起了現在的情況。
木涯和文曜是不和,但現在,不是他們吵架的時候。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男人成了矛盾激化的原因,這點毋庸置疑。
“精騎軍在外面,皇上還等著給他交代,你們可以不要臉,但離家丟不起這個臉!”
離落的話,讓木涯稍稍收斂了些,他悻悻的別過頭,對著地用力一啐,他比任何人都瞭解現在的情況,整個帝都的精騎軍都被他調動出來了,現在帝都鬧的人仰馬翻,就連皇上都無法入眠,他在御書房內等著他上報結果,現在根本不是為了這種小事吵架的時候。
可是,看到男人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不僅不知道男人現在的情況,文曜那傢伙到現在連一根手指頭都沒讓他碰到,還說他沒有資格,木涯覺得,除了他,天底下就沒人比他更有資格了,想到這,木涯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脾氣了。
對此,文曜並沒有任何表示,他對離家的聲譽毫不關心,他來這裡,只是來找男人。
腳下的天龍印依舊旋轉,藍色的光芒映在文曜黑色的衣襬上,更顯陰森,他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木涯,似乎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
“如果你想帶著具屍體離開離家,悉聽尊便。”
離落越過文曜,向房間另一半的鐵籠走去,此時,那些水鬼和怪物已然消失,光線不明的鐵籠內,還是隱約可以看到團團黑影,離落沒有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