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的是東門,刮東風時,帝都城是在上風,所以木涯將事先準備好的毒粉,撒放於空中,這種毒,對人來說傷害不大,但對妖物,卻是致命毒素……
就算死不了,也會有所損耗,短期內沒辦法加入戰鬥。
無煊再一次,損失慘重。
無論是解毒藥劑,還是毒物,木涯都準備不少,就連水和食物,都準備充足。
戰爭期,無論是士兵還是百姓,都不會為果腹擔憂,同時所有井在戰鬥拉響的時候都被封死了,無煊打不了消耗戰,木涯只要拖到援兵來就可以了。
所以他準備的水和食物,足夠多了。
這兩天,木涯向所有人見證了自己的實力,無煊的戰鬥力有明顯的優勢,但木涯的頭腦和經驗,卻讓本在劣勢的他們,略勝一籌。
無煊只會用生命換取成果,但木涯卻是會善用每一個兵卒,讓所有人的優勢,發揮在最適合他們的地方,哪怕只是個小小士兵。
彈無虛發,兵無廢用。
打仗,是木涯擅長的,放眼天下,無論是用兵還是謀略,沒人能與木涯抗衡。
雖然,他還年輕。
鐵勒仍在帝都城中,因為那離恨天,他和離家是結了仇的,但如今,他也不得不佩服起木涯,如果有機會,他倒是希望木涯能為他所用……
不懂惜才愛將的帝王,便是庸君。
木涯的反擊,也讓那鬼府中的三人大為吃驚,原本以為穩操勝券,卻不想,在最後關頭,被這木涯反將一軍。
他們不是低估了木涯的實力,而是木涯的實力,在他們預料範圍之外。
高出許多。
他們只要在預期的時間內破城就可以了,無煊其實並不急,但是木涯,就像是香甜的米飯中夾雜的一顆沙粒一般,讓無煊皺眉了。
持續下去,木涯是肯定會等到援軍來的……
打消耗戰,對他們沒好處。
他們的隊伍,是要獨霸四方大陸的,即便是援軍來了,無煊也不怕。
只是,他必須要先拔頭籌,領得先機,如果在援軍到來前,他沒能攻下帝都,對他們來說,以後的事情,就要吃力,也費力的多。
羅亂也多,就不好掌控了。
到時候,盟軍,南朝的精騎軍,場面,肯定是混亂不堪的。
對他沒好處,所以無煊不選持久戰。
從開戰開始,天邪和冥幽就沒有實質意義上的參與過戰鬥,反正隊伍夠強,天邪不屑參與,而冥幽,是懶得管……
如今,怕是躲不了清閒了。
冥幽的功力尚在七成的時候,就讓那幾個傢伙吃盡了苦頭,如今他十成功力完全恢復,他絕對是一個令人頭疼的角色……
還有那深不可測的天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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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後,他的修為,比過去,更為強大了。
就連冥幽,也弄不清楚他真正的實力。
重新回到戰場上,一面倒的形勢已經有所改變,無煊看著自己辛苦取下的戰果似乎又歸回原點,進展沒了,像是剛開始戰鬥一樣,他的心情實質上,是不怎麼好的。
沒看到木涯,放眼望去,那城樓上,只有越戰越勇的精騎兵,今日陰天,沒有刺目的陽光,可冥幽還是用扇子擋著眉間,做著遮陽的動作。
他不想去打仗,他喜歡怨氣,喜歡幽魂,喜歡負面情緒,他也喜歡血的氣味,但是,卻討厭那鮮紅的液體……
因為,會弄髒衣服。
話雖如此,冥幽用他的手,穿透的胸膛,他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不喜歡,不代表不會做。
扇著扇子,冥幽腳踩無魄麟,那是冥幽的坐騎,可是他鮮少帶它出來,因為他覺得,那傢伙太大,用起來不方便,他寧願隨便找個魂魄託著自己,但是打仗嘛,腳下一頭成年水牛大小的東西,可以省去他不少力氣。
無魄麟是雙頭冥獸,擅長食人魂魄,它那只是冒著幽蘭色光芒的眼睛看著城樓上計程車兵,冥幽清楚的聽到它吞嚥口水的聲音……
懶笑著拍了拍那巨獸的頭顱,冥幽說了句瞧你饞的,然後將那摺扇收起,再拉開時,冥幽眼中的慵懶已被精光取代,那空無一物的白色紙扇上,多出了一個隸屬寫著的,‘幻,字……
腳下生風,陰冷的氣息將本就沒有日照而過低的氣溫,又驟降幾度,曾黑霧狀的夢魘飛向城樓,那些黑色不是霧氣,而是一個個細密的顆粒,夢魘來到城樓上方,那顆粒若雨點般淅淅瀝瀝的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