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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韋家訂好了日子,朱氏就大大的放了心,日子定在今年年底,大概有娶個媳婦好過年之意,玉蓉便開始忙碌了,雖然嫁衣不必繡,但是送給夫家的荷包,郎君的衣衫鞋襪全部都不能假手於人。
還有朱氏要準備女兒的嫁妝,還要買人,忙的腳下起火。
偏範氏那兒又有了身孕,到底不好再勞動她,婆家那倆老的一門心思想從韋家的聘禮撈錢,起不到半點作用,還好朱氏請了自己的親孃陶老太過來,這是個十分麻利的老太太,年紀雖然不小了,但是並不顯得老態龍鍾,相反還十分麻利兒。
朱氏稱了幾兩碎銀子給陶老太,“您且拿著自個兒買些吃的甜嘴,別想做二道販子,從我這兒討好的,又去討好你兒子。他們那兒我若有的,自然會給。”
女兒向來就是這個性子,未出嫁時,家裡沒有嫁妝給她,都是她自個兒為自個兒掙下的,脾氣剛硬,從不折服於人,說話也是如此,起初聽覺得不適,慢慢兒的覺得有幾分道理。
她唯獨對女兒的時候收斂許多。
陶老太把錢收著,又問朱氏:“你們家嫁妝準備送多少抬過去?”
“若是可以,我巴不得送一百二十抬,只可惜我沒有。湊六十抬都難的很,先說田地,京裡的地兒是有錢都買不到的,這您也不是不知道。我置辦的那個小宅子,興許在我們家算是不錯了,可在韋家那就是如草芥一般。”
四房的家底子太薄了,隔壁三房的人撈錢撈的都進了大牢,出來繼續撈,那玉薇吃穿用度連陪嫁銀聽說都有五千兩。
自家就不同了,楊兆摳搜,但錢真的不算多,她雖然有鋪面宅子,可那點錢真的不算什麼,看韋家送來的這些名貴絲綢、金器,隨隨便便就這麼些,她急的頭髮都白了。
身份門第權勢差距太大了。
陶老太則道:“那既然如此,就用韋家的聘金辦唄。”
這是陶老太的想法,當年朱氏待字閨中之時,她就這麼說的,還要拿男方聘金為自己打首飾為女兒撐場面。
朱氏卻擺手,“我們若這樣,女兒會被韋家人看不起的,韋家的聘金我們悉數返還,其餘的都由我自己操辦,他爹再想點法子,總不能讓女兒丟臉。”
玉蓉從沒想過在自己面前豪氣萬千的娘居然在愁這個,她走進道:“娘,您不必擔心,我們家是什麼樣兒,韋家一清二楚,若是為了面上好看掏空家裡,這是萬萬不能的。”
韋家給的聘金是一萬兩,按照京兆風俗,新娘子必須回雙倍以上,也就是兩萬兩才行,可這筆錢對於楊家四房而言是天文數字,朱氏當年開鋪子向銀莊借了不少高利貸,現在都還在還錢,滿打滿算為女兒也才攢了一間鋪子,五十畝地,還有兩千兩壓箱底,首飾倒是存了不少,但是這只是中等人家。
自家家境就這樣,玉蓉從不覺得自己就真的低人一等。
韋家若是想娶門當戶對的人,也不會找她了。
既然娶了她,肯定就知曉她的家世,若是猛不丁的置辦那麼些東西,這才讓人擔憂呢。
朱氏抱女兒入懷,“從小就是這樣懂事,娘真的愧對你。”
她還有長子要顧,再過幾個月秋闈,兒媳婦也要生孩子,朱氏真的是覺得處處都要用錢。
玉蓉就笑:“您說的什麼話呀,家裡培養我就花了多少心思,怎麼能說這個呢。現下韋公子去山西赴任,只等我們成親了。”
她的婚事可真是夠一波三折的,不管怎麼樣,能順利成親就是很不錯了。
提起韋玄凝,朱氏也樂不可支的和陶老太說起自己的女婿。
玉蓉才鬆了一口氣,她回去之後,又洗手焚香,撫琴一首,她的琴聲從來不是那種幽怨的,而是蕩氣迴腸,或者是歡快動人。
家中下人都聽的如痴如醉,碧桃和臘梅私底下道:“還是姑爺好,咱們家小姐就不是那種成日做女紅的,這樣彈彈琴,喝喝茶,多好呀。”
臘梅附和,“誰說不是呢,咱們小姐可不能在俗務上頭太花功夫。”
聽到婢子們談論,玉蓉都覺得好笑,前世和戶部官員們爭的面紅耳赤,一分一毫都算的清清楚楚的也是她。
現如今家中那些事情自己若真的去幫朱氏,反而讓朱氏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