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瑜柏很感興趣的樣子,常濤笑了笑,看著那邊說道:“沒想到賀瑜柏也能落的這麼快。”
“為什麼這麼說?”蕭衍喝了口香檳。
“我手下的一個經紀人昨天剛跟他解約,因為現在找他的通告是越來越少了,我手下的金牌經紀人可不會跟一個快要沒落的天王一輩子。而且”,常濤降低了些聲音,“業內都傳言,賀瑜柏的新唱片計劃已經流產了,連後期製作都沒能完成。更慘的是,他跟星海的合約快到期了,看現在這個情形,星海就是會續約,條件肯定也會苛刻不少。”
“如果我是星海,我也會加大分成的。”衛可鴻低聲說道,弧度不大的笑容在他圓圓的臉上顯得有點陰冷。“有便宜不佔的是傻子,其實他上星期打過電話給我,想在和星海的合約結束後跳槽到歐亞,合約卻一點條件都沒降,我當然是拒絕了,誰會花大價錢買一個肯定會敗落的人?”
“其實,賀瑜柏的外形還有很多可以挖掘的空間的,他的樣子,其實無論演反角還是正角都是可行的”,陳亞一也忍不住插嘴了,“他肯努力,天分也不錯,如果不是被早期的形象束縛住了,最近幾部電影票房又太糟糕,其實,如果現在給他個機會力捧他,他再加把勁,還是可以再輝煌一陣的。”陳亞一和賀瑜柏早年曾經合作過一部電影,他對賀瑜柏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也只是不錯而已,娛樂圈的新人太多,隨便挖掘一下就有可能培養出一個新的天王巨星,他還沒那個閒心,去管一場勢必會上演的後浪推前浪的戲碼。
“你也說是如果了”,衛可鴻拍了一下陳亞一的肩膀,“他也在娛樂圈混了十幾年了,也是時候讓位給新人了。”衛可鴻的歐亞公司因為其苛刻的分成制度,一般都留不住老人,所以每一年都會遍地撒網重點撈魚一般培養許多新星,新星的增多就意味著歐亞公司要尋找更多的角色讓公司的新人飾演,所以,只要不是歐亞公司的明星,衛可鴻都是抱著一種幸災樂禍的態度看著他們退出娛樂圈的。
蕭衍和常濤他們談話的時候,秦牧一直在旁邊認真傾聽者,並且觀察他們的表情,以及場中的動靜。他不喜歡與陌生人過多的交談,而是習慣於靜靜的站在一邊,利用自己超強的觀察力從人們的言談話語以及面部表情的細微變化中收集自己需要的資訊。比如說,從剛才的談話中,秦牧可以獲得的資訊有:衛可鴻此人很不討人喜歡,為人囂張,蕭衍對衛可鴻的印象很壞,回到公司後應該收集所有關於歐亞的資訊,以便以後有商戰的時候使用;常濤對蕭墨瑾抱有莫名的熱情,為人尚算爽朗,蕭衍對常濤的印象尚可;陳亞一表現的很像一個投機倒把的商人,但是才能不錯,為人夠圓滑,在某些時候可能有助於流光的擴大;賀瑜柏此人不夠聰明,而且不夠識時務,但是,蕭衍似乎對他的狀況很是緊張,在五分鍾內,右眼角起碼抽動了一次,眉毛上挑兩次,嘴巴抿緊一次……
先不說為什麼對每一個人的觀察都要加上蕭衍是如何如何的態度──秦牧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方面的不尋常,他只是在腦海中一直思考,蕭衍或許認識賀瑜柏?他接下來會做出的動作是什麼?很快,他就不用再浪費腦細胞了,因為西邊的喧鬧聲擴大,蕭衍已經跨步走向那邊了。
或許是一種本不該有的兔死狐悲的感情──賀瑜柏的輝煌見證了唐穆斌與齊婷最甜美的那段感情,後來,賀瑜柏沒落了,齊婷或許也已經嫁為人妻了,這種,突然湧上心頭的同情?亦或是物是人非的觸感,讓蕭衍在看到幾個保安向那邊走過去的時候,腳步,也忍不住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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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冉松的生日宴會上面有人鬧事,無疑是給了所有參加宴會的整個娛樂圈上流社會的所謂名流一巴掌,所以,無論是誰,都是不允許有這種場面出現的,意溪坊的保安出現的很是迅速,就在他們準備用武力架起有點醉酒而癱軟在地的賀瑜柏的時候,一隻手攔在了他們前面。
這隻手纖長,白皙,手掌有點薄,手指很長,指甲圓潤粉紅,修剪的很是整齊。呃,簡單來說,這是一隻形狀優美但是總體上還是很普通的一隻手,或許,不普通的是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的那張黑金色的鑲鑽磨砂質地的卡片,意溪的VIP會員卡。
“可以先放開我的朋友麼?他只是有點喝醉了”,蕭衍的笑容很淡,用一種命令式的語氣對著那幾個保安說,“今天晚上造成的損失可以從這上面扣。”
蕭衍將會員卡遞給領隊的那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男子卻只是瞄了一眼卡片上的一串數字,然後彎下了身體,用一種明顯變得比較謙卑的聲音說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