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終於有了一絲喜色,趁機將李長卿抱住,軒轅祈因擔心她胳膊承受不了,手到底還是鬆了一下,黑亮眸子染了怒意,看到寧天臨雙手環住她,眸子幾乎都要變成赤色,周身的氣息漸漸猶如修羅在世,又如黑暗中的夜豹,發出懾人的邪魅幽光來。
“放開她!”
“毓德王千里迢迢來本王的府邸,連聲通報都沒有,就來本王的後院,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你說呢?”軒轅祈眼神沉了沉,低啞的聲音響起。
“若是來討杯酒,本王自是樂意奉陪;若是想鬧事,本王自是不會袖手旁觀?”
“鬧事?呵!本王道是沒那閒情逸致啊。本王過來看看李小姐,讓鳳仙瞧瞧她的病,完了就要帶她回府。”
“本王自會給她請最好的大夫,至於回府——”寧天臨轉頭看了李長卿一眼,目光幽深,看著她的扇眸微微顫抖,探不出她眸中的深意。
李長卿明顯問道旁邊溫熱的氣息,即便在這寒冷中,猶如火焰般令人炙熱,可她的心始終都是冷的。甚至微微偏了偏頭,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寧天臨臉上僵了僵,溫雅的面色,現出一絲裂縫,卻不容她再移動,手在她腰身上緊了緊,語氣低低的說道:“別忘了!”
李長卿倏地抬頭,帶了難言的表情,明眸染了一層冷霜,對上寧天臨的眼睛,眯了眯,很快就轉頭對軒轅祈說:“我是自願——呆在這裡的。”語氣到底還是停頓了一下。
她答應寧天臨三個月的時間,只是為了弄清楚,她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寰王府裡每一個人明明看似認識她,卻總是對她守口如瓶;明明對她恨之入骨,卻一個個裝作若無其事背地裡氣的磨牙;甚至,寧天臨,在戰場上一身殺伐之氣,可到了她面前,小心翼翼,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個陰謀,圍繞她不斷擴散,令她感到無比的迷惑。
還有,那個雙陌,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她不會認為這些都只是個湊巧;就連從他們李府帶來的丫頭秋芷,都是一心一意只聽寰王的話,對她看似照顧有加,實則不斷監視阻攔。
若這一切是個陰謀,她又是誰?
為何,會說起毓德王未婚妻的名字?還是那麼的熟悉?
李長卿平靜的說完這句話,緩緩的掃了周圍一眼,看到姚夭旁邊的男子,蹙眉。
然後對上兩人拉著的手,若有所思。
“自願?”軒轅祈的神情頓變,深眸中波光洶湧,如暗潮般的流水,隨時都會爆發。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幾乎可以聽到雪落在地上細微的破碎聲。
“王爺,李小姐面色泛青,可能是體內有毒,不如讓我看診一下。”鳳仙打斷詭異的氣氛,突然說道。
軒轅祈先轉身,點點頭,他是知道她體內有毒的,甚至,之前的毒,鳳逍遙親自給壓制住。
寧天臨聽到有毒,頓時面色一變,拒絕道:“不用了,本王會請錢一手過來瞧瞧的。”
“不行!”軒轅祈冷聲打斷。
“不用了。”李長卿這次親自開口,凝視了軒轅祈片刻,瞥開眸子,低聲說:“我的身子,我自是清楚,王爺已經請了錢大夫,就不勞煩這位公子了。”
說著,抬頭看了鳳逍遙一眼,再次皺眉,“我認識公子嗎?”
寧天臨馬上打斷道:“鳳仙大人第一次見你,你怎麼會認識?走吧,本王陪你回去。”
軒轅祈這次卻沒有攔住,看著他們離開,心裡一疼,這樣的卿,令他幾乎快要窒息。
為何明明剛剛相處的是那麼和諧?如今只是轉眼的功夫,她卻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樣,拒絕自己。
李長卿挺直脊背,不敢回頭對上那雙烏黑的雙瞳,對上那炙熱而黯然的眸子,她要用三個月的時間,找出那如真似幻的夢境裡的真相。
對不起,請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會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
“王爺!”鳳逍遙看到軒轅祈猛地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來,扔下姚夭,一個箭步扶住他說:“王爺這是何苦?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說著嘆息一聲,扶著他離開。經過姚夭身旁的時候,姚夭卻盯著他,燦亮的眸中卻帶了陰狠之色。
軒轅祈似感覺到,抬頭,目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令姚夭一個凌冽的激靈,身子後退幾步,掩飾了慌亂之色。
這個男人的眼神,猶如暗夜之狼,懾人心魂,令她駭然。
鳳逍遙扶著軒轅祈一句話都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