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眼睛猛地睜大,瞳孔收緊,看著軒轅熙睡夢中緊緊皺著的眉頭,心中極不是滋味。
他的胳膊搭在她的身上,雖說隔著一層被子,可這種曖昧的動作令李長卿極為難堪,臉上的神色瞬間就變得陰晴不定了。
因睡得不安穩,李長卿得動作還是驚醒了軒轅熙,他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此時劉二孃早早就端了粥在外面,因並不知道屋裡的情況,便出聲喊了一句:“夫人,老奴端粥過來了。”
這聲,完全打破了兩人之間無聲的寂靜和尷尬,劉二孃見裡面沒人回話,便推了一下門,怎知那門昨晚上就被軒轅熙進來反鎖了,這推了一下沒推開,便有些擔心,一手端了盤子,一手又使勁敲打了一下,帶著疑惑的聲音復叫:“夫人?”
李長卿這次才複雜的看了軒轅熙一眼,回了一聲,很快就起身下了床卻沒開門,只對軒轅熙冷聲說道:“聖皇該走了!”
軒轅熙只笑不語,反而邪惡的坐在床上,看著李長卿面無表情的樣子,好整以暇,半響終於開口:“你說,若是軒轅祈看到此番情景,會怎麼樣?”
聽到“軒轅祈”三個字,李長卿的眸子眯了眯,迸出的寒光直刺軒轅熙的心臟,她冷笑,繼而上前一步,左手保護性的護在腹前,沉沉的回道:“聖皇是希望他現在就在這裡,然後讓你的計劃付之東流嗎?”
軒轅祈,這三個字被李長卿幾日來一直壓在心底深處,她儘量剋制自己的心情,可面前這個男人,雖不知他的意圖何為,可李長卿的感覺和她自己脫不了干係。昨晚上的刺客,分明就是衝著她來的,可軒轅熙卻親自出動,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她!李長卿!是不能受到一絲傷害。
可她又有什麼值得軒轅熙冒著極大的危險將她從軒轅國帶到遙遠的鳳凰山莊?
雖說心中疑惑,可她卻是極力壓制。
軒轅熙只瞧了她一眼,看到她略帶緊張的神色,邪惡一笑:“別擔心,本聖皇只是說說,至於軒轅祈,呵呵,恐怕此時啊——”意味深長的話,到底沒說話,而李長卿的心中卻是一緊,他是不是出事了?
手指習慣性的蜷起,指尖微微泛涼,嘴唇蠕蠕兩下,卻到底忍著沒問出來。
軒轅熙突然欺身上前,伸手捏住她尖巧的下巴,衝著她慵懶的吹了口氣,說:“放心,他死不了,卻也暫時來不了這裡!”
李長卿盯著他,他唇角那顆鮮紅的痣,愈發的妖冶,令李長卿顰了顰眉,眉梢泛著冷意。
劉二孃聽了夫人一聲回應,卻半響不見她開門,以為又出了什麼事情,便伸手又撞了幾下門,李長卿掙脫他,對視幾秒,但見他突然彎腰趴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這母女倆個暫時就伺候你罷了!”繼而一笑,便從窗子飛身離開。
李長卿只覺眼前一晃,那曖昧的氣息還散發在空氣中,卻令她感到無比的窒息,她走到窗前,將窗子大開著,然後低頭看著腹部,心中卻甚為擔心,這樣拖下去,遲早被發現,與其這樣,不如早早做了打算。
想到這裡,轉身就開了門。
門一開,劉二孃慌忙就先放了盤子,拉住李長卿上下看了半響問道:“夫人沒事吧?”
李長卿輕拍她的手搖了搖頭,劉二孃這才微微放下心來,眼睛卻掃了周圍一圈,當看到兩床被子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對,卻也只是一瞬,就低下頭去。
不過,她的小動作自是沒逃過李長卿的眼,李長卿只淡淡的說道:“二孃這粥的確熬得好,只是,這心思……”李長卿話未說完,劉二孃馬上回道:“夫人,今晚上老奴陪著夫人睡吧。”
李長卿手一窒,繼而宛笑:“二孃真是好眼力啊!實不相瞞,遠在他鄉,夫君並未在身邊,雖寄住這裡,卻時有不便,況且……”
劉二孃瞧了李長卿的腹部一眼,低眉順眼的回道:“夫人放心,老奴說過了,以後夫人的身體老奴包了。夫人喜歡吃酸吃甜都隨時知會老奴,老奴自是為夫人做來最合適的。”
這話一出,李長卿自是知道她看出了自己的身子,便道:“今兒這話,也只能對我說。”
劉二孃知道夫人這是信任自己了,慌忙又跪在地上說:“請夫人放心,這事情老奴明白。”
等著讓劉二孃退下的時候,玄衣不一會兒卻又似門神般站在了外面,只是這次,卻冷著臉一言不發。
李長卿想到昨晚的事情,走上前問道:“昨晚的人可曾抓到了?”
玄衣卻依然冷著一張臉,還是一言不發。
李長卿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