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天,我要了文書,蓋了章子,便得了這些人。”
“下來怎麼辦?”白如歌稍微停頓便問道。
“我近來得了一個賬本,是我們府的劉管家所藏,裡面有記載李府暗倉以及軒轅楚暗地裡和李府的一些交易,你幫我整理一下。”
李長卿說著從懷中取出賬本給了白如歌,隨後又道:“這次,不知我們,恐怕朝中的皇子可以暗中插手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小心。周大哥近日被豐登所弄得有些焦頭爛額,你晚上去給出出主意。不幾天鹽商文書就要下來了。”
“是,我今兒問了週三哥,張貴那邊現在已經微收利了。一個月期限也快到了,若是他想掙大錢,自是不會看得上這蠅頭小利,可到時候偏偏就是這等小利,會讓他慘白,讓三皇子更是損失慘重。”
“事情做了給我說聲,對了,你最近一定要高價大量收購糧食,我們現在只有十五屯糧食,遠遠不夠,你要在三月底,老皇帝狩獵之前,收購一百屯糧食。”
“可是豐登所放不下。”
“誰說要放在那裡了?這次若得鹽商文書,豐登所便已然不會安全,我思量著,山莊正在修建,你去命了那百人先在地基下面按照我圖紙上的要求,打了暗道出來,到時候,這一百屯糧食自有放置了。”
“小姐妙計,我明兒就去。”
“你先和周大哥想對策,這暗道糧倉的事情,你且是要小心,讓雙陌先跟著你,平日裡出去都要易容一番,想必你已經被三皇子盯上了。上次出了那種事情,以三皇子的性格,即便現在不報復,卻也在時時等待時機。”
白如歌點頭。然後李長卿喝了一杯茶,這才離開了鳳凰酒樓。
到了李府,王如珍正端了主母的架子在主院裡面訓斥眾人,李長卿見到,微微點頭就要離開。
“大小姐,既然來了,何不坐在這裡聽我叨擾兩句。”王如珍喊住李長卿,清了清嗓子,聲音依然有些粗重。
“身子不舒服,就先走了。”李長卿微微頷首,語氣淡然的回道。
王如珍如此只是想再眾人跟前立威,沒想到李長卿依然是如此不給薄面。怒容便出,正要說話,李長馨就倏地站起來,幾步就走在李長卿的跟前,拉住李長卿的胳膊,陰測測的說:“大姐,別給臉不要臉。”
李長卿冷笑一聲:“妹妹現在也只是個未出閣的三皇子妃,如今說話道是越發的端了架子,可是,為什麼進來坊間直傳這三皇子妃要易主呢?”李長卿低頭,忽而恍然大悟,道:“聽說魏梓氰魏小姐可是近來常常進出三皇子府。若是傳言沒錯,上次三皇子被皇上怒斥,這兵部尚書魏大人可是幫忙說了幾句好話……。”
說著看了李長馨驟變的臉,此時咬住嘴唇,那恨恨的樣子,不免繼續又說:“不過,聽說父親可是無動於衷,並未給三皇子這個未來妹夫求情說道。”
此話一出,連著王如珍的臉色都變了,立馬上前拉了李長馨到身後說:“大小姐做自己的事情,也不怕閃了嘴巴。”
李長卿看向這母女倆,心中帶了嗤笑。“姨娘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也是好心提個醒,免得到了出閣那天,卻落得個一無所有,豈不是竹籃打水了。”
說著拂袖而去,留下氣惱的母女兩乾瞪眼。結果,李長馨當晚就去了三皇子府邸。果不其然,就在門口碰上了剛剛從三皇子府裡出來的魏梓氰,只見她面若桃花,整個人簡直可謂春光滿面,令李長馨更是怒火中燒,衝上去就扇了魏梓氰一個巴掌。那聲音響徹雲霄,將尾隨身後的軒轅楚都震了一下。
軒轅楚看到一向柔柔弱弱的李長馨此時的潑婦樣子,原本毫無表情的俊顏,此時就像蒙了一層冷霜,嚇得轉眼看到他的李長馨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弱弱的叫了一聲:“楚……”
聲音夾雜了無限的委屈和不滿,尾音拉的很長,聽起來軟軟綿綿的就想讓人擁入懷中。軒轅楚不免眸子深了,看著李長馨深情期待的眼神,伸手拉過魏梓氰,撫了她的面一下,說:“受累了,我帶你去府裡擦點藥。”說著連李長卿理都不理,就帶了魏梓氰進府裡面,進去的時候,衝著守門的命令道:“閒雜人等不要放進來。”
李長馨一聽這話,頓時呆若木雞,一下子就像是迎頭一棒,只覺腦袋嗡嗡作響,下意識的想要跟進去,怎知守門的卻好心提醒了一句:“李小姐,主子說了,閒雜人等不得進去。”
說完,“砰”的一聲就將門緊緊關上,李長馨只覺耳朵都震的作響。
她眼神怨毒的盯著大門半響,這才扭身就跑了回去。到